当然,我爹是不会承认的。
他从此也厌弃了如烟,到处跟人说婊子无情。
现在他是得了意了,他手头有钱,又有监生的名头,男人奉承他,女人仰慕他。
一连好几个月,他跟条公狗一样在镇上四处乱晃,在花楼、窑子里,一住就是好几天。
我娘生日那天,他喝得醉醺醺,还要出门,杏娣过去拦着他,求他跟我娘喝杯酒。
「一年就一次的,你好歹留坐。」
我爹那朦胧的醉眼却盯在了她白腻的脖颈上。
她赶紧用手推我爹:「我今日才来月信,老爷不要跟我蛰蛰蟹蟹的。」
可我爹已经红了眼,他才不管经期交合会对女人有什么损害,拉着杏娣,就强要她。
第二天,她抱着我,红着眼眶跪在我娘跟前,一向心直口快的她,嗫嚅着说不出话,只是突然抬头,打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「杏姨!」
「你做什么!」
我和我娘同时叫。
她抱着我娘的腿:「我不是人啊,姐姐,我不是人啊!」
就这一声,把我娘的心哭碎了,她落泪道:「这怎么能怨你呢?我只盼着你不要落下病根才好。」
她说得没错,从那之后,杏娣下面就一直断断续续地渗血,等我娘发现时,已经过去三个月了。
她赶紧叫了个女郎中来给杏娣看,结果后者一搭脉,说出了一件惊天喜事:「恭喜恭喜,小夫人这是有孕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