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金主都豪车豪宅随便送,祁知年却连我手里仅有的一点钱都要捞去。
前天和好兄弟陈望出去逛商场时,买两杯蜜雪冰城都得和祁知年打报告。
面对店员友好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,我尴尬地拨通了祁知年的电话。
正在和公司高层开会的祁知年叫停了会议,一脸宠溺地走到窗前接电话。
「祁知年,快给你的宝贝转二百块钱,不然他就要饿死了!」
电话里传来祁知年清朗的笑声,「好的,宝宝。」
我气愤但无奈地收下红包,扫了店员手中等待已久的收款码。
这样的事,发生过无数次。
祁知年喜欢我花他的钱,但不喜欢我手里有钱。
因为他知道,一旦我有钱,就会跑。
趁祁知年现在还在养伤,被他爹看管着,我决定跑路。
这是我唯一的机会。
即使以前我跑过很多次都没成功,但现在再不跑就得被人逮回去结婚了。
我火急火燎赶到机场,却发现祁知年的人已经在等着我了。
「姜衡,我跟你说过的,要是再敢跑,我就打断你的腿。」
「让你哪也去不了,永远待在我身边。」
祁知年虚弱地坐在轮椅上,面上血色全无,看上去就是一个病弱美人。
但他说出的话,句句让我感到后背发凉。
祁知年是个疯子,我一直都知道。
他可能真的会打断我的腿。
最开始,是我眼馋主动撩拨了他;再后来,我想跑也跑不掉了。
祁知年是黑道老大的儿子,我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他抓到。
「那个,如果我说是腿它自己长意识走到这的,你信吗?」
祁知年抬眸,给了保镖一个眼神示意。
几人立刻会意,三两下把我制服,还往我脖子里注射了一管东西。
我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,周边一片昏暗,我的眼睛也涩涩的。
「祁知年?」
我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,四肢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,感觉它的材质是铁链子,但又垫上了软乎的棉花。
视线模糊不清,我的心已经被害怕和不安彻底侵占。
说话的声音也颤抖着,「祁知年?你在吗?别吓我好不好?」
黑暗中视觉消失,我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。
祁知年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
「姜衡,是你主动招惹我的,你不能不爱我。」
「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?」
「这婚,你不结也得结。毕竟现在结婚,可不用户口本了。」
糟了,我的身份证在祁知年手里。
这是一个同性之间也能领结婚证的世界。
所以只要祁知年想,他随时能把我拎到民政局结婚。
遇见祁知年的时候,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的老实人。
第一次进酒吧,是好兄弟陈望带着我去的。
他有个巨有钱的哥哥,很宠他但也管得极其严格。
为了庆祝我的生日,陈望决定斗胆带我去见见世面。
我们找了一家隐秘的酒吧,点上几杯小酒,正微醺着,他哥西装革履地就杀过来了。
「小望,哥跟你说过什么?」
「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?你成年了吗?有多少坏人你不知道吗?」
他哥一出现,我和陈望就胆小如鸡,缩在卡座上挨骂。
陈望撒着娇跟他哥求饶,「哥,我知错了,下次不敢了。」
我们都知道,无论陈望做什么他哥都会原谅他的。
所以,他哥一听到陈望的撒娇示好,就没脾气了,还破格留下来陪我过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