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得扎眼、过分。

路上来往的人多，我不敢反抗太过明显，尤其是江汪还知道我那个秘密。

由于昨天太困，尾巴没有汲取到足够的水分，现在已经有了隐隐发痛的前兆。

江汪也察觉到我不舒服，下意识看了眼我的腿，脚步放慢了下来。

「尾巴要露出来了吗？」

「嗯。」

「疼不疼？」他又问。

江汪常年清冷的眸子带着一点暖意，我下意识点了点头，怎么可能不痛。

人鱼的尾巴不能长时间盯的，除非……

是对方的伴侣。

昨天晚上在梦里，或许也不算是在梦里，江汪做了太多坏事了。

太恶劣了。

我要把他记在小本本上，以后让海里的美人鱼都离他远些。

我收回视线，江汪蹲在我脚边，白皙的指腹握住我的脚踝。

我止不住后退，却被他强硬地按在原地。

「你的鳞片……」他浅笑出了声，「很好看。」

我骄傲地扬起了美人鱼高贵的头颅，那当然了！

我可是深海里最漂亮的美人鱼！

江汪起身，紧紧牵住我的手，掩护我去了最近的厕所。

闪身进了隔间。

隔间空间更小，我们就这样面对面。

江汪比我高了半个头，大多数都是我在仰视他。

我想出去接水，却被江汪扯了回来，手被他死死地钉在隔间板上。

我打心底害怕这个恐惧的人类，他刚才夸我鳞片好看……

所以是想要我鳞片吗？

「江，江汪……」我故作镇定，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我害怕的事实。

「你在欺负我吗？」

他愣了愣，把我垂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捋。

我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，他不答反问：「害怕的话为什么不哭？」

大变态江汪！

尾巴的灼热感越来越真实，我最害怕的就是痛了，隔间的味道慢慢被我身上散发的味道取代。

江汪带着凉意的指腹落在我侧脸，轻轻往下抚，整个人抵着我，凑到我耳畔。

说着混蛋的话。

「我闻到了你的味道——

「很香。」

我紧紧咬着牙，不想说话。

那是鱼人交配期身上产生的独特味道……

江汪在我侧脖颈上留下亲了一下，指腹落在我的裤子上：「乖，给我看看你的尾巴。」

他诱哄着。

尾巴，尾巴这种东西怎么能给陌生人看呢？除了昨晚被他欺负的时候……

我摇头，抗拒。

「不给我看，你想给谁看？」

江汪的眼神暗了暗，不明不暗的光落在他眼里，他好像是在生气。

江汪太凶了，明明就是一个室友的关系，他凭什么威胁人？

「就不给你看！」我都快哭了，仍然嘴硬道。

偏过头，不愿再看江汪。

眼角的泪顺着侧脸颊又落在江汪手上。

他冷清的眼神又暗了几分，几乎是恶劣、嚣张地凑到我嘴边。

不轻不重咬了下我的唇，压低声音。

「别哭——

「我虽然心疼，但我——」

我眼泪汪汪，真的快要被吓哭了。

巫女婆婆，我要回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