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为了掩藏自己尾巴，我耗费了太多精力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，我就沉沉睡去。

睡梦中，江汪出现在我梦里。

和白天不一样，他没穿衣服。

体温也很高。

甚至发烫。

他离我很近，近到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有多少根眼睫毛。

那双常年黑眸带冷的眼里，有我的倒影。

江汪离我越来越近，我下意识将手抵在他腹肌处。

手感意外地不错，他顺势低头看我。

露出一个很淡的笑，凑到我耳边，咬着我的耳朵。

「我看见你的尾巴了——」

声音里带着恶劣，又慢又缓。

人鱼经不起吓，尤其是尾巴。

当下我眼就红了，委屈的眼珠一颗一颗往下掉，江汪一愣。

伸手替我擦掉，却变成了一颗又一颗粉色珍珠。

安静地躺在他掌心上。

带着湿意和热意。

我想伸手抢过来，却被他躲开。

「你能不能别告诉别人？」我语气委屈，带着哭腔。

咬着唇，难为情地求他。

江汪捏着一颗又大又粉的珍珠，眸色渐深、欲壑难填，再次开口时，声音带着不正常的哑。

「掉几颗珍珠，就帮你保守几天的秘密……」

我咽了咽口水，为什么要我哭……

我下意识瞟了眼我漂亮的尾巴，江汪的视线顺着往下看。

眉眼似清风拂过，冷淡的眼里像是有一丝亮光闪过，他顺势想把手放在我尾巴上。

却被我躲了过去，他也不恼。

只是怪坏的，他半威胁道：「不想守住秘密了？」

我只好乖乖亮出尾巴，他把手放在了我尾巴上。

珍珠的凉意混合着他淡淡的体温，我身体一颤，吓得僵在原地。

坏江汪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，慢慢地将珍珠一个一个地摆放在我尾巴上。

我的呼吸急促，心跳像是要从嗓子里跳出来。

额头不一会儿就冒出了薄薄一层汗，眼看江汪还要往上面放，我伸手拦住他。

他抬眸看我，眼神里满是戏谑。

「放不下了……」我尾音发颤，却仍故作镇定。

「乖，漂亮的小人鱼。」

他伸手一下又一下安抚着我的尾巴，我躺在他腿上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。

难受又痒，更想哭。

「你要相信自己。」

江汪太坏了，他反握住我的手，给我打气。

随后，我的眼角又掉了一颗更大更粉的珍珠，他就这么喜欢珍珠吗？

不太明亮的灯光下，我能感知到江汪完全处于兴奋状态，他不允许我拒绝他。

我眼睁睁看着他捡起那颗滚落在落地窗镜子前的珍珠，他把我抱了过去。

我死死地埋在他臂弯处，随后他放下我。

他掐住我的下巴，桎梏着我的脑袋。

逼迫我看着镜子里哭红了双眼的我。

「乖，看一下，就看一下……」

……

梦醒了。

把我吓了一跳。

幸好我还乖乖地躺在床上，江汪也没有发现我是人鱼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