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书宜顿住脚步，紧紧抿着唇，抬眼直直的望着她。

“你和别的男演员搭戏，也这么上头吗？”

说完，秦书宜直接迈步离开。

这话是在说季昀谦不过跟她逢场作戏，她这样上头只显得可笑。

左妍自然听出了秦书宜话里的意思，眼中顿时升起怒火。

她转身大步追上秦书宜，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。

“你算什么东西，也敢讽刺我？！”

秦书宜只感觉耳边嗡的一声，好半天没缓过来。

这边动静太大，走廊上的其他人和隔壁房间的人都纷纷探出头来。

季昀谦也走了过来，看到这一幕神情顿时阴沉，冷眼看向左妍：“你打了她？！”

左妍打人的手蓦地一颤，她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
“是秦书宜……她嘴上不干净，嘲讽我就算了，还连季总您一起诋毁，我只是想教她说话……”

秦书宜放下捂着脸的手，不服气地开口：“明明是你先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季昀谦强硬地打断了她的话，声音更是冷得像冰：“道歉。”

秦书宜彻底怔住了，只觉得这两个字像是比刚才更响亮的一记耳光，打在她红肿的脸上。

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打转，她望着季昀谦视线越来越模糊。

整整十次，他的选择，都只有左妍一人。

他爱左妍，爱到放弃她的自尊，也要护左妍周全。

导演这时闻讯而来。

不由分说的，指着秦书宜就骂：“季少是剧组的投资人，左妍是剧组的女一号，你什么身份来招惹他们，不想干你就赶紧滚蛋！别影响我拍戏！”

全程，季昀谦站在左妍前面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被指着鼻子骂，一句话没说。

秦书宜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，又一点点缓缓松开。

她垂着眼，轻轻吐出一句：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对他的最后一丝执念，也都随着这一句道歉，彻底消散了。

导演连忙带着讨好看向季昀谦：“季少，你消气了没？要是还没有，我就把她赶出剧组……”

“滚！”季昀谦眉头皱得更紧，不耐烦地呵斥。

导演一僵，连忙讪讪走了。

秦书宜始终垂着眼，听到这一声，以为季昀谦是对自己说的。

于是她直接转身就走。

身后似乎沉默了一瞬，季昀谦关切的声音就再次响起：“下次没必要为这种人置气，还打疼了自己……”

秦书宜眨了眨一片酸涩的眼，一步步走得坚定。

没关系，很快，她就会把这一切都忘掉的。

忘掉就不会痛了。

离开，就自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