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瓶子里的东西是液氮，沸点为零下 196 度，被液氮冻伤的话肉体会直接坏死，血液也会完全结冰，因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

「只要在放假前把碎屑扔进湖里，冻硬的尸块没有味道，鲤鱼是不会吃的，待一段时间自然解冻后才会被鱼群吞食，这就造成了一种凶手是在国庆期间抛尸的假象。」

我又拿出一段监控录像：姚洁曾在国庆放假前进入过学校，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，她自称进入学校的原因是「送餐」。

王母抚摸着监控画面里的黑色塑料袋，泣不成声：「这女人真是好狠的心啊，都是当妈的，她怎么就下得了手啊……」

王父望着那坨小白鼠的残渣，仿佛在看儿子的尸体，他的手在发抖：「枪毙她都算便宜的。」

我忍不住提醒道：「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？姚洁确实是凶手不假，但她只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厨娘，怎么可能想到液氮碎尸这么高明的手法？我猜一定有『高人』在她背后指点！」

两人父母脸上的表情从愤怒慢慢变成疑惑：「你什么意思？难道除了姚洁，哲哲他还有什么仇人吗？」

我微微一笑：「王哲虽然没有仇人，但不代表你俩没有啊！」

两人沉思片刻，王母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，猛地捶了一下桌子。

「我记得，余校长好像是生物工程领域的专家，对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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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父立即摇头：「不可能！如果不是余校长帮忙，哲哲早就坐牢了！余校长跟咱们绝对是一条心！」

王母忍不住反驳：「可他之所以帮忙，不就是因为你掌握着他的黑料吗？说不定那家伙早就心生不满了呢？再说了，咱儿子就死在他的地盘上，你觉得他脱得了干系吗？」

王父咂了咂嘴，欲言又止，俗话说得好，人心隔肚皮，连狗都有反咬一口的时候。

两人命令我不许声张此事，临出门时又塞给我一张支票，我千恩百谢地收下了。

第二天，余校长正准备出门的时候，忽然被一帮黑衣人给堵住了。

他们自称是某某审计组，因为接到「可靠」举报，现在要对某某校区建设工程进行财务审查，在审查结束前余校长必须接受「留置」。

余校长光滑油腻的脸上冷汗直冒，按理说，该打点的「朋友」他应该都打点过了啊，如今怎么……

余校长想给那些朋友打电话，可审计组立即没收了他的手机，余校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：「我老伴儿心脏不好，要是我失踪了，她肯定会吓得心脏病突发，你们就当行行好吧！」

审计人员有点心软，就给他留了三分钟时间，余校长退回到办公室里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。

「喂？你到底什么意思！我到底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了？！」

对方冷冰冰地说：「我没让你儿子陪葬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！你现在自我了断钱还留得住，记得把证据清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