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早许惠一如既往的出门买菜。
村里的大部分人家都是娘子做羹汤,但许惠娇气不愿做这些杂活儿,所有家中的大小事务我都包揽了。
但是买菜这件事却一直是许惠自己去置办。
她每天会根据自己的口味,选好想买的菜,再回来直接告诉我我照做就行。
然而最近家里突然一连吃了好几日的鱼,许惠对此也没有表示出异议。
我怕她遇到了鱼贩子的强买强卖,受了委屈,便想偷偷跟上去给她撑腰。
谁料竟然撞见这种事情。
听完我的话一丝慌乱地神色从许惠脸上闪过。
我本以为她至少会象征性的解释几句,却没想到她却过来狠狠给了我一巴掌。
我的头被打歪到一旁,双眼不可置信的睁大。
我和许惠成亲已有几年,虽说随着时间的增长我们的感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好,但也算相敬如宾,举案齐眉。
如今她竟然不由分说地给了我一巴掌。
“你跟踪我?我们俩夫妻多年你竟然如此不信任我。”许惠眼里噙着泪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她掏出帕子掩面抽泣,表现得好像出轨的人是我一样:“我早就知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。”
面对她的无理控诉,我只能无奈地说:“我们也可以和离,对外就说我们感情破裂。”
毕竟夫妻情分一场,我还是下意识的会为许惠留点薄面。
见我无动于衷,许惠麻溜地收起了一番做作姿态: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,说出去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,让我爹的面子往哪儿搁。”
许惠她爹是这个村子的村长,德高望重。
当初我受了伤倒在她家门口,是许村长带我回家救治。
我醒来后记忆全无,只记得自己的名字。
或是见我俊俏,许惠天天衣不解带地悉心照顾我。
一来二去,我们就渐生情谊,最后在许村长的见证下结发为夫妻。
想到村长对我的恩情,我有些犹豫起来。
见我神色动容,许惠走来将头靠在我的肩上,用手在我的胸口画圈:“时郎,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,我的心里还是爱着你的。你就原谅我这次,以后我定不会再犯了。”
想到我今早看到的香烟画面,对于许惠的亲近有些微微作呕。
不动声色的将她推开之后,为了村长的薄面我只好哑声回答:“好。”
但是我知道许惠不会就此结束。
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心思。
果然,在安分了几日之后,在一个凌晨,许惠悄悄起身披着衣服出门了。
不用想就知道她是去找谁了。
我没跟着去,而是起身穿衣去了另外一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