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远洲被下了面子,在我身后骂了句脏话。
赵昭昭佯装焦急地劝他:“孟哥,苏颜姐好像是来真的,你不去哄哄她吗?”
孟远洲不屑冷嗤:“她哪次不是‘来真的’?吸引我注意力的小把戏罢了。”
“不用管她,最多三天,她就乖乖回来跟我认错了。”
我身形一晃,难堪得险些站不稳。
孟远洲是我年幼的救赎,过去的我爱惨了他。
因此,从前的每一次争吵,都是以我低头认错作为结束。
我厌恶冷战,最多三天,我就会求着他和我重归于好。
他早就习惯了我的卑微跪舔。
可他不知道,爱会被消耗。
到了爆发的那一刻,爱意就清零了。
孟远洲后面还说了不少贬低我的话,但我没听见。
出了包厢,我约上闺蜜去了京城最大的会所。
我一连闷了五大杯,闺蜜阻止我。
“为孟远洲那种死渣男买醉,你还能再没出息点吗?”
“我早就说过,烂黄瓜不值得,分了也好,老娘以后整他就不用手下留情了!”
“不就是男人么,来挑!都是干净的,嘴甜会哄人,比死渣男好一百倍。”
她拉出一排照片,全是盘亮条顺的男模。
我兴致缺缺,朝她摆手:“酒喝多了,我出去吹吹风。”
我有点走不稳,没两步就撞上一堵“墙”。
对方胸膛太硬,撞得我眼冒金星。
我有些恼:“你这人长不长……”
“眼”字被我吞了回去。
我望着眼前的人。
身形颀长,一把窄腰收在挺括的西装里,两条腿笔直修长,像是少女漫男主。
灯光从他身后打过来,轮廓清晰又锋利。
是顾宴清。
这家会所是顾家的产业,他偶尔会在这里谈生意。
顾宴清伸手扶了我一把,语调有种慢悠悠的欠揍感:“喝成这样,分手了?”
孟远洲和赵昭昭的事人尽皆知。
他的话,在我听来是嘲讽。
我一下子火了。
酒气连同闺蜜的话同时涌入脑海。
我扯唇一笑,顺势往前,故意恶心他。
“嗯,分了,顾总单身吗?要不要去我家?”
传闻中的顾宴清洁身自好,我只是想膈应一下他,出口恶气。
但我没想到,他真的跟我回了家。
一进门,他就把我抵在门板上亲吻。
我被他吻得喘不上气,晕乎乎地推他:“别。”
他扣着我的腰,稍稍用力,把我抱坐在玄关矮柜上,一条腿挤开我的膝盖黏上来。
“现在拒绝,不觉得晚了点吗?”
滚烫的吻转移到脖颈,细小的血管在他唇瓣下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