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恒本想把我送回家后离开的。
可没想到我酒品是颇有些下流的。
喝多了,还没下出租车,就拽着他的西装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诉着自己五年来的不容易。
「五年,我没请过一天假!早上 7 点医院输液,10 点钟还按时到公司!」
「既生我,何生傅恒;既生傅恒,何生我!天杀的老天奶啊!」
后来哭喊累了,直接卧躺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睡在床上,推开卧室门就听到傅恒在阳台上打电话。
「……漏水很严重吗?现在更换房子还来得及吗?……」
他挂断电话,一回头正好看见整理沙发的我。
傅恒昨晚睡在我家沙发上。
我横竖比划了一下,以他的身材,估计蜷缩了一晚上。
睡醒之后,我才意识到自己昨夜有多离谱。
大半夜不回家,喝醉酒的年轻女性,随便在路边找了个身材健壮的男人,居然直接带回了家。
我心虚地挠挠头。
「……昨晚我没做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吧?」
白天,屋内光线很好,我看清傅恒的面容。
俊朗温润的脸,身上换了件外卖刚送来的干净 T 恤,刮干净胡子,现在颇有些年轻男大的青春和朝气。
他左眉一挑,嘴角忽翘。
「周小姐想说哪件事?是那件抱着我不撒手的事,还是另一件求着我不要走的事……」
我吞了吞口水。
「你都说吧,看我能不能承受得住。」
傅恒走近我身边,凑近低下头看我,纤长睫毛分明。
他倏然一笑,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。
「我逗你的。你不过是抱着我喊妈妈、痛骂了领导八百回;以及说天色太晚了,可以先睡在这里。」
傅恒边说,边像抚摸大猫咪一样揉着我的头,末了还将我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。
自顾自地说:「嗯,这样看起来精神一些。」
我全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已经烧到耳梢了,强装镇定。
「哦对了,你刚才打电话时我好像听见什么,你住的地方漏水了?」
「嗯,昨天晚上楼上的猫咪半夜把水龙头打开了,放一晚上的水,把我刚打算入住的屋子淹了。」
「那你找好新住处了吗?」
「还没有,」傅恒摇摇头,「我昨天晚上才来到这个城市,刚下飞机。」
我直接了当。
「我家还有一个空房间,你想住过来吗?」
傅恒默然,眼底幽深,最后唇角上扬。
「好啊,谢谢房东小姐。」
他凑近我的耳畔,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脸颊,留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。
「我保证,会成为周小姐手下最会扭的男菩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