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砚上大学的时候，我们隔了几千公里。

每天打电话，通视频，一起玩双人小游戏。

他室友揶揄说，就没见过比我们感情更好的异地恋。

我在电话另一端，心跳得厉害，等他回应。

——「是啊，这是我养大的小媳妇儿。」

我嘴角轻轻扬起：「宋砚，不许你胡说。」

可慢慢的，电话越来越少，视频不到十秒就挂断。

他有各种各样的事情，各种各样的理由。

就连我的生日，他也没有一句祝福。

后来，干脆没了消息。

游戏界面上的火柴人，其中一个长久地暗了下去。

再也不曾亮起。

直到璟姨和他打视频，她笑盈盈地叫我过去：「凌凌，过来聊天。」

我顿了顿，走上前：「你...」

电话，挂了。

聊天界面随即发来一句话——「有事，不说了。」

璟姨「哼」了一声，拿个橘子剥开：

「这孩子，一天不知道在忙什么。」

「凌凌你们晚上打电话的时候，一定要帮璟姨好好说说他。」

「哪有这样的？不打招呼就挂妈妈电话！」

剥好的橘子递到嘴边，我浑然不觉。

满脑子都是他挂断电话时「嘟」的那一声。

每一声，都是即将分离的信号。

「凌凌？」

我缓过神，看着璟姨关怀的神情，接过橘子，摇了摇头。

「没事。」

只是橘子太苦，苦得人心尖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