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小泪腺异常敏感,受不了一点刺激。
身体稍微被人碰一下,就会疯狂掉眼泪。
弟弟程守是我唯一的止哭神器。
泪意涌上来时,只要得到他的安抚和触碰,就能瞬间止住。
他终止了我一次又一次难堪的泪崩。
可也是他,压着我动作粗暴,语气恶劣:
「哥,哭出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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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烦。
又来了。
在器材室门口被拦下,我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。
「喂,你就是二班那个覃谅?」
这是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,正常同学一下课就跑没影了,我也准备还完篮球就离校。
这会儿还在学校里晃荡的,能是什么好东西。
两个坏东西见我不说话,啧了一声,靠近几步。
「听说你被人碰一下就会哭?」
「你真的是男的吗?」
「该不会都没带把儿吧哈哈哈哈哈。」
他们笑完对视一眼,朝我抬了抬下巴,命令道:
「把裤子脱了,给我们看看。」
我确实碰一下就会哭。
确切来说,是碰一下就会流眼泪。
我的泪腺过于敏感,稍微受一点刺激就会开始疯狂运作。
从小到大一直这样,治不好。
男的鄙视我,女的心疼我,男的一看女的心疼我,嘿,鄙视升级,变成仇视。
为此我干过无数场架,但往往狠话刚放完,对面就脸色一变,紧接着挠挠头,面面相觑。
倒不是被我的狠话吓到,而是看到我无意识泪流满面的样子,震惊了。
……
往事不提也罢。
总之我已经躺平接受了。
泪腺会背刺我,二弟不会。
我习以为常地解校裤腰带,心如止水。
毕竟我挺大的,掏出来后,该哭的是对面这俩坏东西。
刚解开还没往下扯,一只手突然伸过来,按住了我。
「哥,你在做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