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朝他妈大笑两声
分明是没把我的话当回事
她只说了句
“你爱咋咋地吧
你一走我儿子立刻请了个保姆
反正你回去也没啥用
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了。”
我立刻挂断了电话。
果然
在他们眼里
我就是张家的一个保姆。
不
还不如保姆
毕竟我一分钱也拿不到。
我盘腿坐在床上
深呼吸几口气
然后又拿起手机联系了高中同学刘越洋。
“好久没联系了啊老同学
”刘越洋接了电话
先恭喜道:“我可看了那篇报道
你现在可是天才之母了。恭喜恭喜。”
我苦笑
“可别笑话我了
这是媒体在夸大其词
对了
听说你现在开了家律所
有没有兴趣接我的离婚案啊?”
刘越洋很惊讶
“你要离婚?”
我坚定道:“嗯
我要离婚。”
挂断了电话
我躺在床上
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。
没有洗不完的衣服
拖不完的地
也没有坐在餐桌上嗷嗷待哺的父子俩。
张泽浩用张朝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
问我他的衬衣在哪儿放着。
我岔开话题
问道:“你知道妈妈为什么离开家吗?”
张泽浩很冷漠
“不知道
我的衬衣在哪儿?”
我叹了一口气
说:“因为妈妈能听懂德语
你跟爸爸在餐桌上的话妈妈都听懂了。”
张泽浩沉默了一会儿
才说:“你竟然会德语?Wo ist mein Hemd(我的衬衣在哪儿)?”
我感觉心脏闷闷地
忍不住指责道:“泽浩
你那样羞辱妈妈难道不觉得抱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