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

此时，安静的客厅里，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。

「闻起来……好像是卫生巾的味道？」

她们面面相觑，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恶心。

婆婆眉毛舒展开来，露出了满意的笑，嘴里还在装模作样地为我说话。

「渺渺她啊，不仅贤惠，还节俭。

「你们刚刚喝水用的这些杯子啊，都是她用卫生巾擦的。」

「什么？」

姑姑「噌」地站起身震惊大喊。

「卫生巾？

「这怎么能用来擦东西？」

婆婆也站起了身，用手拍了拍她的胳膊，安抚着她。

「你们放心，渺渺最后一天来月经，卫生巾上没有血，干净得很！

「丢了也浪费啊！」

她的这句话如同炸弹一样，众人暴跳如雷，甚至还有几个人控制不住地干呕。

亲戚里的中年大叔微红着脸：「你家儿媳妇看着挺漂亮，怎么这么……」

妇女们破口大骂。

「你这个儿媳妇怎么这么恶心！」

「姐，不是我说……呕……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……呕……」

「这种儿媳妇要不得，娘家没教育好啊，这什么毛病！」

「那个叫什么渺的，真是不要脸啊，出来嫁人就是祸害人！」

婆婆在一旁看着她们一句句地骂我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。

她就是这样，不管我在不在场，总是乐衷于把难堪的事情安在我身上，让我丢脸。

她们骂得正激烈，我走了出去。

婆婆立马拿出了一副好婆婆的派头，迎了上来。

「渺渺，你起来了。我刚刚还在跟你各位婶子夸你呢。」

「夸我？」我甩开她，「夸我节俭，用卫生巾擦东西？」

我眼角微红：「妈，我把你当亲妈，你怎么能这样？那卫生巾根本就不是我的！」

「怎么可能！那可是我从——」婆婆着急得话音一顿。

「渺渺，咱家就两个女人，不是你的，也不可能是我的啊。

「这都是自家人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」

我一肚子气，真想不顾形象地扇她几巴掌。

上辈子，我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，我也自认是一个好媳妇，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乐此不疲地诬蔑我。

我压下情绪，满脸委屈地看着婆婆。

「妈！别人误会我也就算了，我不想让你也误会我。

「我就让你看看，到底是不是我的！」

话音刚落，我把手伸进裤裆，往里一掏，掏出一片血红的卫生巾。

婆婆像是预感到了什么，向后退了一步。

但我的动作更快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上的东西狠狠拍在了她的脸上。

8

恰巧这个时候，沈言下班回来了。

看到她妈满脸血，他不再人淡如菊，而是满脸着急地跑过来。

「妈！你这是怎么了？」

他看向我，满脸严肃地质问：「渺渺，怎么回事？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妈的？」

沈言不问缘由就把我骂了一顿。

上辈子，对于他这么双标的行为，我淡淡地受着了，只当他是个孝顺的孩子。

现在，我只想骂死当时那个窝囊废的我。

我三言两语把事情缘由说了出来。

沈言听到「卫生巾」这三个字时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满脸尴尬。

「妈，这就是你不对了，渺渺早上一直在睡觉，啥时候洗杯子了？」

「什么——」婆婆脸上带着血，一脸茫然。

她受伤地看着沈言，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不帮自己说话。

但是儿子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
「对，杯子是我洗的。」

婆婆承认了，但她还是不肯放过我。

「但是那个卫生巾就是她的！不是她的，还能是谁的！」

婆婆越说越激动，忽视了一旁沈言越来越尴尬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