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可置信道：「鱼可可，你趁我喝醉套我话？」

女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，理所当然道：

「那咋了？

「都是母子，你有什么小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？」

我一愣，脑袋冒出一个问号：？

有点被气到。

笑了。

「我是你妈，还不能有点隐私了？」

女儿眨巴着大眼睛，直勾勾地看着我，一本正经地反问：

「你生气了？你有什么好生气的？

「你骗我说我爸噶了，结果我套话套出他没噶，我都没生气你欺骗我，还配合你的谎言认真表演。

「现在你还反过来生我气？

「我觉得你有点不讲理了。」

我：「……」

我的沉默震耳欲聋。

不是，五岁的孩子小脑瓜都这么聪明、逻辑这么清晰吗？

怎么听起来，好像确实是我错了呢？

我认认真真思考了她的话。

呃，好像确实是我先骗的她。

我有错。

女儿这时叉着腰，跟个大人似的问我：「你知道错了没？」

我下意识：「知道错了。」

随即，女儿大方地摆摆手：「行吧，我大方地原谅你了。你还是赶紧给我爸打电话吧。」

「哎。好嘞～」

然后，我想也没想就按了拨通键。

电话响了十几秒，被接通了。

女儿立马伸出小手按了免提。

我没听到对面说话，莫名紧张起来。

「喂，谢斐然，我……我是鱼枝枝。」

对面传来一声很淡的「嗯」，就没声音了。

我心底没底，更加紧张。

「那个，我们……当初分手后，我怀孕了，是个女孩。

「她……她现在五岁了，我们被困住了，你……」

我一下子卡壳，说不下去了。

「妈妈，让我来跟他说。」女儿这时拿过手机，「喂，你好。

「我，你闺女，要噶了，饿饿，要饭饭。

「你，懂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