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，我的性情变得无比温柔和善，好像从头到脚变了个人似的。
河神家果然是不配吃好的，又恢复到了从前对姐姐的态度来对我。
“这才对嘛，出嫁从夫，你一个女人，哪里来那么大的能耐。”
被婆母教训的时候，我还站在一旁给众人添汤。
这汤是我起了大早精心烹制的，尝过的无一不说好喝。
就是里面加了点特殊的材料，喝久了有点副作用罢了。
小姑已经吃得肥头大耳，见我站在一旁，嫉妒得把碗扔在我头上。
“叶心柔，你是死的吗？没看到我喝完了，还不快点给我满上！”
我又盛了满满一大碗递给小姑：“多吃点，吃饱了才好找婆家。”
黑蛟的几个姨娘也开始对我颐指气使起来。
“心柔啊，你这态度可不对，河神钦点了你当女主人，你就该把河神府上上下下都照顾好。”
我一句也不反驳，默默把汤里加的料剂量加大。
入夜，黑蛟如同这段时间他习惯得那样，又宿在了我房里。
“心柔，还不快点过来伺候。”
我笑吟吟地答应：“来了夫君，还点上次的香吧？”
黑蛟邪魅一笑：“自然，有了它，为夫好像永远都不知疲倦了。”
我哄着黑蛟躺下，将精心培养的毒虫放进了黑蛟的耳朵里。
黑蛟满意地喟叹。
在我为他编织的梦里，攀升到了极致的快乐。
深夜，我坐在窗前，拿起一支笛子，断断续续地吹奏了起来。
河神府早已睡下的人，此时纷纷起身，走到了院子里。
首先是小姑对婆母发难了。
“为什么你要这么偏心，为什么哥哥就能成为河神的继承人，而我连个好婆家都找不到，都是你，把我生成了这副鬼样子！”
婆母化身蛟身，一爪刺穿了小姑的喉咙。
“你个赔钱货，跟你爹一样没出息，生成什么不好，偏偏生成一只癞***，若不是有你，老娘早就成为人上人了！”
小姑在临死的那一刻，神思有了短暂的清明，她伸出手去想勾到婆母，下一秒就在婆母的爪下咽了气。
几个小情儿此时也发了狂，拿着法器就照婆母身上***。
“老妖婆，为什么你不拿心头血来滋养我们的孩儿！你该死，一把年纪还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！”
婆母双拳难敌四手，很快败下阵来。
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似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自己女儿的尸体，那致命伤就是她的爪子造成的。
笛声没有停，河神府的杀戮还在继续。
我长期在饮食里添加了致幻的东西，不致命，所以并不违反婚契。
但是配合着我的笛声，就能把中毒者心底最深处的恶念勾上来。
人们会忘记一切感情，眼里只剩下仇恨，最终自相残杀。
自相残杀，不关我的事，所以也不会受到天罚。
这河神府的人全员恶人，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
如果深夜有人举着灯笼来到河边，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坏。
河水居然变成了红色。
突然我的笛声被打断了，河神红着眼从身后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“我是神，你以为就凭你这点药，就能迷惑了我的心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