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陆问朝的修车行时,他正在一辆红色超跑的地盘下面忙活。
白色的背心已经被车油浸的全是斑斑点点,细看的话倒是多了些艺术感。
他下面穿的是一条迷彩长裤,应该是今年军训时的军装裤子。
穿在他身上也算合身,不过由于他的腰太细。
导致一根蛋糕绳子缠了两圈当做腰带,才算正好。
而那个蛋糕绳子的来源,没看错的话,就是上个月我生日时的那款蛋糕上的。
我亲眼看着他走到我脚底,装作系鞋带的样子,把蛋糕绳子缠在了手腕上。
站起身时,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我。
仿佛在说:「我就拿了,你能把我怎么样?」
当时,我觉得他应该是家境不好,所以才养成了捡垃圾的习惯。
可后来我才知道,他只捡我的东西。
比如我吃饭时不小心忘在餐厅的头绳。
或者是卸掉的穿戴甲。
都被他藏在了他的小平层里。
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小平层。
这不得不提起上周。
钟廷彦为了他的小学妹把我扔到郊区的事情了。
那天我们刚结束音乐节准备开车回学校。
我手机因为拍了很多视频和照片早就没电了。
而他的手机则是撑着用最后的七格电,和他的学妹周婼惜聊了十几分钟。
只因周婼惜醉酒的爸回来了。
周婼惜害怕,所以才让钟廷彦过去。
我气的在原地发飙,路过的狗都得被我骂上几句。
可他偏偏不以为意,反过来说我冷血无情。
见人于水火,还不伸手帮忙。
最后,估计是天公不作美。
车子才开了半个小时,就抛锚了。
我本以为他会就此作罢,乖乖的跟我回学校。
可他心善。
竟然为了周婼惜。
把我和车都扔到了郊区的修车行。
也就是那天,我才知道陆问朝在这里兼职。
巧的是,那天暴风雨,修车行太简陋,到处漏风。
所以他就带着我去了旁边他住的小平层。
他的房间不大。
只有一张铁质床,睡起来还嘎吱嘎吱作响。
床的对面是一块很大的粗布帘子,用来当做隔开卧室和客厅的墙。
那天,我就坐在他的沙发上哭了很久。
他在帘子后面的床上也盯了我很久。
等我哭累了。
才注意到沙发对面的茶几底下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。
盒子里全都是关于我的东西。
我正想装作没看见。
不料下一秒,他的声音就从帘子后面传了过来。
「学姐怎么不哭了?」
我握紧五指,声音有些颤抖。
「饿,饿了。」
他轻笑一声,语气倒是宠溺的很。
「好,那我去给你煮面。」
「吃了我下的面,可不准再哭了。」
「听得我心疼。」
我闷闷应了声。
然后就看着他脱掉了白色背心,光着膀子在敞开的厨房忙碌。
空间本来就不大。
他个子又有一米九高。
所以,就导致他每走两步,就能和我对视上。
弄得整个房间暧昧的不成样子。
我的呼吸也逐渐被他带的有些不规律。
直到他的面做好,我的手机也充好了电。
然后就收到了钟廷彦的电话。
「沈心暮,你室友问我你去哪了?你没回学校吗?」
他的声音有些嘶哑,我不是听不出来。
他正在和别的女人做本该和我做的事情。
估计是对面的女生有些不满,故意轻哼了几声出来宣示主权。
钟廷彦吓到了,才匆匆让我赶紧回学校就挂了电话。
我苦笑一声,接着就把他电话拉黑了。
而正当我想起身回去时。
陆问朝就把面放在了我眼前,心机颇深的看着我。
「学姐这么听话,还真准备乖乖回去了?」
我不明所以,看了他一眼。
「你想说什么?」
陆问朝直接的很,当着我的面把裤子就扒了下来。
「他绿你,你就绿他喽。」
「你不会这都不敢吧?」
估计是气火攻心,我竟然还真发了懵。
鬼使神差的朝他走了过去。
那天,他的铁质床。
嘎吱响了一整晚。
至于我为什么给他买内裤。
怎么说呢。
既然弄坏了人家的,当然要赔新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