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居
阮糖刚抬头,便看到覃途因为说话而上下滚动的喉结,有些不自在。
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,扭头看向其他的地方。
她耳朵都红了,伸出手,声音有点小:“你好,我叫阮糖。”
覃途目光从头到尾将阮糖扫了一遍,没有和她握手:“覃途。”
阮糖被他那样打量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,捏着衣角往后退了一些。
覃途看出来她的拘束,便上楼去了。
阮糖松了一口气,没有覃途在,空气都没有了压力。
她转了一圈,将箱子放在地上,刚拿出一个苹果,楼上传来动静。
扬着脑袋,看到了上身半裸的男人。
覃途从楼上走下来,他嗓音有点粗,带着沙沙的哑意。
“楼上的浴室里面有水。”
他身形魁梧壮硕,身高一米九多,对于一米六三的阮糖来说就是巨人一般的存在。
只是单单走近,便让她紧张起来。
阮糖无意识后退,小巧的鼻尖瞬间冒出一层薄汗,热意从脸上蔓延到四肢乃至全身。
像是被男人吓到了一样,她的声音带着颤。
“……好。”
覃途的视线落到她手里面的苹果,红彤彤的,和她的脸蛋一样。
他拿过那个苹果,一口咬下一半,“咔嚓——咔嚓——”,这南方的苹果真甜。
“谢了!”
阮糖颇为无措地看着他手里面稍显袖珍的苹果,脸蛋红得更厉害了,那是她的晚饭。
个头高大的男人,三口一个苹果,脱下黑色的汗衫,一身的腱子肉。
五官硬朗,下巴还有密密的胡茬,瞳眸很黑,眼神很沉。
明明和她说谢谢,可那个样子,好凶。
不过……他笑起来,有点帅。
嗯,只有一点点帅。
意识到一直盯着别人看,很不礼貌。
阮糖连忙低下头。
双手抱着脸。
脸好烫啊。
耳朵也好烫啊。
她低头看着自已的小白鞋,已经变成了小灰鞋。
“嗯…不客气。”
***响起,覃途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面,两下套上汗衫。
“嗯,我在图塔。”
“好。”
一边打电话,一边大步流星走了出去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,似乎有些不耐烦,眉心皱了起来:“***正事没做一件,歪理懂得不少!”
阮糖被吓了一跳,脸上的热意少了一些,捂着心口,茫然看着门口。
覃途没回头,关上门就离开了。
院子里面传来车辆发动的声音,没一会儿,就很寂静了。
二楼主卧在阳面,那是覃途临时回来的住所。
阮糖推开主卧对面的门,是一个比主卧小了一半的客卧,床垫被子都有,还有一个桌子和衣柜。
很小,但是很干净。
阮糖把房间打扫一遍,床单被罩洗了挂在院子里面,拿出自已买的床单被罩。
地扫了一遍,拖了一遍。
桌子和门框,窗户都擦了一遍。
顺便把主卧的床单被罩也洗了,卫生打扫了。
覃途晚上回来的时候,差点以为自已的家被贼偷了。
看着院子架子上挂着的床单被罩,总觉得很突兀。
“覃途?”
刚煮了面,阮糖在厨房,将桌子上面的饭盒都扔了,顺便收拾了一下客厅。
刚打完鸡蛋,回头就看到覃途。
整个人紧张无措又很不安地站在原地,勉强挤出一个笑来。
男人身形高大,虎背熊腰。
换了一件鸦青色的汗衫,脖子上面戴着一条钛钢银链。
健硕的胸肌将汗衫撑得鼓鼓的,提着水果袋的手臂青筋暴起。
“买了点水果。”
覃途将水果放在桌子上面,瞧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厨房,便走出去了。
阮糖悬着的心落回原处,脑袋开始转动:“覃途,你吃饭了吗?”
声音很小,覃途好像没听到。
“你吃…”
覃途突然一下子走了进来,高高大大的,将阮糖用阴影覆盖住,阮糖顿觉厨房暗了几分,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。
覃途没看到她的异样,洗了一个梨,一口咬掉半个,嗓音粗哑:“没吃,给我也煮点。”
阮糖咬着唇,盘算了一下箱子里面的泡面,犹豫了一下,声音轻轻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