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就喂了三天。

直至顾时序离开。

我都还在睡梦中昏昏沉沉。

依稀听到顾时序在我耳畔呢喃：「老婆，我期待你的惊喜。

「希望我回来，你不要让我失望。」

你回来，我都不在了。

怎么失望。

跟你哥培养感情，发展骨科爱去吧。

哥控！

到了中午，我勉强爬起来去找了宋明书，发现她情况比我更严重。

至于为什么——

「顾闻渊的异能进化了，不仅能分裂出更多藤蔓，还能分泌黏液，能让人——反正黏上了就能任他控制。」

「可恶！这就是男主的待遇吗！」

宋明书满心怨气。

于是我们临时决定休息一天。

第二天，我们神清气爽地在客厅会晤。

我拿着顾时序标注好基地的地图，她拿了生日时顾闻渊送她的储存戒指，能容纳近五千斤的物品。

装好物资。

我们正式启程去军方的基地。

一路上，我们避着人，摸小路，辗转回旋，终于离开了基地。

站在围墙外。

我和宋明书相视而笑，可转头看。

却瞳孔紧锁。

再没有任何自由的轻松。

6

围墙外。

伴随着萧萧风声。

我看到了遍地发黑的血污，阵阵恶臭在空气中弥漫，我是医生，我很清楚这是腐肉的味道。

在不久之前，不知多少人死在了这里。

向前看。

大雾弥漫。

依稀能看到不远处丧尸摇摇晃晃的影子，他们嘴里叼着断肢腐肉，土灰色的皮上沾满鲜血，臭气熏天。

我恶心得干呕。

宋明书也白了脸，将我抱在怀里。

「别怕，有我在。」

我们牵着手，努力避开丧尸，沿着画好的路线一路向南。

走了半日。

才走了五公里。

却已筋疲力尽。

就近找到一个废弃的工厂休息，刚坐下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怒吼声。

循声看去。

正好对上一双双白色眼珠。

是丧尸！

他们发现了我们！

宋明书一声令下：

「跑！」

可怎么跑。

我们没有异能。

难道能跑过丧尸吗？

不能。

我们都知道答案。

眼看着丧尸逼近，我们身上带的武器也已用尽。

宋明书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：「我错了，我低估了丧尸的可怕，我不该带你离开——」

我打断了她：「死也一起死。

「有你有我，没你我也不活了！」

末世艰难。

命不是命。

早死晚死都是死。

死我最爱的女人怀里，也值了！

我脚下一软，猛地摔倒在地。

丧尸嘶吼着扑了上来。

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，甚至闻到了丧尸身上浓烈的臭味，可预想当中的疼痛却没有来。

嗞嗞啦啦……

伴随着熟悉的电流声，我耳边响起了一道戏谑冰冷的声音。

「老婆，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？」

我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升起，心如死灰的痛苦已经袭来。

看着顾时序阴沉沉的脸。

我无辜地笑了笑。

本来不是。

但，现在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