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乱中，刘强一把推开我妈。她后腰撞在货架上，整个人摔倒在地，货架上的商品噼里啪啦砸在她身上。

"妈!"我扑过去扶她，看见她额头磕在柜台角上，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
刘强他们见状，骂骂咧咧地往外走："老不死的装什么装!走了走了!"

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120，另一只手按着我妈头上的伤口，血从指缝里渗出来，温热黏稠。

"妈，坚持住，救护车马上来了..."我声音发抖，看着我妈脸色越来越白。

救护车来得很快。医护人员简单包扎后，把我妈抬上了车。

我跟着跳上去，在颠簸的车厢里给我爸打电话。

"爸!妈被人打了，现在往市一医院送!你快来!"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，然后我爸的声音出奇地冷静："我马上到。"

医院的走廊惨白得刺眼。我妈被推进急诊室后，我爸才匆匆赶来。

他穿着在家做饭的旧T恤，脚上还踩着拖鞋，额头上全是汗。

"怎么回事?"他抓住我的肩膀，手指掐得我生疼。

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，我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最后他松开我，摸出手机走到走廊尽头打电话。

我隐约听见他说："...建军，是我...你嫂子被人打了...对，市一医院...好，我等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