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五周年，傅屿川送江清菡的纪念日礼物，是给她灌下九百九十九瓶烈酒。

“屿川，我真的喝不下了……”江清菡哑着嗓子求饶。

他冷笑一声，俯身看向她，“你父母那么喜欢喝酒，喜欢到酒驾撞死我们全家。你作为他们的女儿，应该也很爱喝才对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江清菡绝望得红了眼眶，道歉的话说了千万遍，成了习惯，“可我父母已经因为这场事故赔罪而死，这样……还不够吗？”

“他们死了能换回我的家人吗！”他猛地掐紧江清菡的下巴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，“江清菡，这才第五年，你就受不了了？”

他松开手，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：“灌。”

两个黑衣保镖上前，一个按住江清菡的肩膀，一个捏开江清菡的嘴。

冰凉的酒液灌入喉咙，江清菡呛得眼泪直流，却无力反抗。

她跌坐在地上，难受得脸色涨红，全身都被酒水打湿。

这场折磨，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……

她不知道。

“屿川，不是说好约我去吃烛光晚餐吗？这是在干什么？”

一个清亮的女声忽然从门口传来。

江清菡透过泪眼看去，只见温璃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那里，长发披肩，眉眼如画。

她呼吸一滞，心中一阵悲凉。

温璃长得……确实像极了二十二岁的自己。

也难怪，傅屿川选择将她留在身边。

见到温璃，傅屿川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：“宝宝等一会好不好，今天是我和江清菡的结婚纪念日，我在给她送礼物。”

闻言，温璃轻蔑地扫了江清菡一眼，而后撒娇般拽了拽他的衣袖：“不要在这种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，好不好？”

傅屿川沉默了，很显然，他做不到。

于是他温声转移话题道：“乖，是不是饿了，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吃饭。”

说着，他牵着温璃的手离开。

然而，在经过江清菡身边的时候，温璃故意伸手，碰倒了身侧无数酒瓶堆起来的瓶塔。

轰的一声巨响——

瓶塔轰然倒塌，铺天盖地的玻璃碎片朝江清菡砸了过来，她本能地护住头脸，却还是被划得遍体鳞伤。

“啊！”温璃惊呼，“我不是故意的！要不要送她去医院？”

傅屿川却连看都没看江清菡一眼：“不用管她。”

他执起温璃的手，眉头微蹙，“你手划伤了。”

只是很浅的一道红痕，连血都没出，可傅屿川却像对待易碎品般，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：“疼不疼？”

温璃顺势勾住他的脖子，主动吻上他的唇：“这样就不疼了。”

傅屿川很快反客为主，将这个吻不断加深。

江清菡躺在一片血泊中，听着他们唇齿交缠的声音，心如刀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