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有什么呢﹖

一场男欢女爱罢了，过去三年，多少不堪的姿势商厌都在她身上用过，现在不过是多加一笔罢了。

何况又没有真的做?

楼道里依然幽暗，残存着男女纠缠的暧昧气息，季染忍着不堪捡起那盒掉落的手工水饺，还有被冷落的小提琴。

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，正要开门，一道声音响起：“季染?”

楼道灯忽然亮了。

季染看见熟悉的脸，无意识地喃道：“林萧。”

半晌她回神：“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﹖”

“我去了趟医院，沈姨给的地址。”

林萧说着抬了下巴：“才下飞机就过来了，快弄点儿吃的给我，我都饿了快12小时了，飞机餐太难吃了?”

季染打开门，让她进去。

林萧提着行李才进去，鼻子就酸了下——

她回头抱住季染。

季染知道她在想什么，也不禁微微哽咽：“没关系的林萧，真的，我住得挺习惯的。”

林萧没出声。

她知道季染在撒谎，这种地方季染怎么能习惯呢，季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，从前季家的洗手间都比这个大。

她缓了很久……

等平静下来，林萧故作轻松：“弄饭给我吃，我先洗个澡?今晚我就住你这儿……咱俩好久没见了可以好好说说话。”

季染忍不住又抱了抱她。

季染很会做菜，林萧洗个澡的时间，她已经将饺子重新热了，又做了两份意大利经典意面和一份德式烤肠。

两人坐下吃饭。

林萧为了缓和气氛凑到季染身边，低低地说：“刚刚我等你的时候，你们这楼道里有动静。”

季染抬眼：“……”

林萧表情更神秘了些，她轻咳一声：“就是男女那档子事呗?太黑我看不清，但是我估摸得错不了，那男的喘得真带劲儿，还有那女的叫得可媚了……我猜，那男的活儿肯定好?”

季染蓦地想起，方才楼道里的就是她跟商厌。

想不到，会被林萧听见。

她当然不愿意承认，但是林萧是狗鼻子来着，看她表情再加上……凑过去闻闻，季染颈侧有股淡淡的男性须后水的味道。

林萧眼神直勾勾的：“是你跟商厌啊?”

季染低头吃面。

半晌，她轻嗯一声：“是，他来过?”

林萧叉着面，气得要命：“你们都闹成这样儿了，他还想要过夫妻生活不成﹖再说，再怎么样也不该在楼道里就动手动脚啊﹖我看他平时装得一副性冷淡的样子，私底下玩这么花啊?”

商厌在床上那些，季染没脸说。

林萧心疼她，把商厌跟白筱筱拉出来，大骂一顿。

出了气后，她将手放在季染手背上，正经开口：“家里的事情沈姨都跟我说了?季染，你老在那些地方拉琴不是办法，咱们得珍惜羽毛不是。”

林萧说着，取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。

点着，缓缓吸了一口。

林萧是模特，人特别瘦，她吸烟时整张脸有几分烟视媚行的样子，很吸引人。

她盯着季染看……

半晌，林萧说：“你去路靳声那儿吧?怎么着也是个正经六星酒店，在那儿表演观众档次也高点儿。我跟他说过了，每晚2000少一个子儿也不行，每月休息四天。”

林萧跟路靳声那点儿事，季染知道。

她想拒绝。

但林萧却异常坚决。

她红唇含住烟头，缓缓喷出淡灰色的烟雾，一副不在意的样子：“我跟他老早就睡过了，谈不上牺牲不牺牲的?”

季染没好意思接话。

林萧拍拍她的手：“倒是有件事情，你得上心?你还记得魏老师吗﹖我听说国内有个大款设了个项目基金，邀请他回来主持，条件是让魏老师带带他的小三儿?”

季染嗯了一声：“我知道?是商厌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