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佛的宋豫之立刻带她去佛前起誓：“若负阿月，我宋豫之不得好死，永世不能为人！”

婚后五年，她无法生育。

宋豫之不要通房不纳妾。

直接对外宣称：“本王有隐疾，承蒙阿月不嫌。”

韩滢月的思绪尚未收回，车马已经到了宋豫之安置外室的西城府邸。

喊停了马夫，韩滢月掀起珠帘子往里看。

烛火摇曳，油纸窗柩上倒出两道人影。

男人掐着女人的腰肢，压在窗边，用力往前撞，一下又一下。

婴儿的啼哭阵阵，也没能扰了他们的兴致。

韩滢月没有离开，保持看戏的姿势静静地听着，看着。

直到男人一声闷哼，云收雨霁。

身旁的丫鬟冗长叹了口气，宽慰她。

“像王爷这般深情的男子举世无双，那外室到死也不能见光，王妃何须这般作践自己？”

狂风骤卷，吹得窗外树枝猛地摇晃。

韩滢月不发一言，攥紧脖前吊坠，用力摁碎。

阿娘说，只要摁碎吊坠，等上十日后死去，就能去到阿娘的世界。

韩滢月拢紧了手心，答非所问问小春：“小春，你相信吗？有这样一个世界男女平等，一夫一妻，女子亦可求学为官亦可行商下海。”

“她们也可撑起自己的一片天来。”

小春摇头不信：“王妃说笑了，这样的世界怎么会存在？更何况王爷这么爱王妃，那是多少人几辈子也求不来的福气。”

“如果真有这样的世界，王妃定然也不忍心抛下王爷。”

韩滢月敛下发涩的眸，淡淡一笑看向正在房内整理衣襟的宋豫之。

那样的世界，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了。

她要回到阿娘身边。

让宋豫之上黄泉下碧落，再也寻她不到。

吩咐车夫离开，韩滢月才松开攥紧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