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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行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看到她弟弟那么凶，我太害怕了……我一害怕，我那个病就犯了……”

柳如烟在宋知行怀里哭得梨花带雨。

宋知行轻拍着她的背，耐心的安抚，语气轻蔑。

“怕什么？你有精神创伤后遗症，这在法律上是最好的挡箭牌。就算撞死了又怎么样？”

他点燃一支烟，吐出烟圈，眼神里尽是掌控一切的傲慢。

“程悦那个女人，向来软弱，没了我她活不了的。闹两天，哭两天，最后还是会乖乖滚回来求我。”

他手指撑起额头，自信的笑着：“毕竟，她还是我宋知行的老婆。”

话音刚落，助理“砰”的一声闯了进来，脸色煞白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

“宋……宋总！”

“太太她……她委托律师提交了离婚协议！要和您离婚！”

……

我在洗手间里，用冷水一遍遍地冲着脸。

水珠顺着下颌滑落。

我抬起头，镜子里的自己，苍白，憔悴。

但那双眼睛，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和哀求。

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冷，像淬了冰的刀。

我拿起手机，看着心理医生的那条信息，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。

指尖轻点，删除。

“你可真没用。”

我对镜子里的“自己”说。

“讨好别人，乞求怜悯，最后换来了什么好下场？”

“兜兜转转，还是要靠我自己。”

没错，那个爱穿白色连衣裙，胆小懦弱像只温顺小兔子的程悦，是我的副人格。

是为了迎合这个世界，迎合宋知行，而***出的角色。

可如今看来，她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
我拢了拢耳边的长发，拨打电话。

“帮我查个人，柳如烟。我要她所有的黑料，越详细越好。钱，不是问题。”

柳如烟，这笔账，我必定要和你算个清清楚楚。

我转身离开。

三天后，柳如烟任职的公司里，所有人的手机都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。

里面是她插足别人婚姻，当小三的全部细节，附带着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聊天记录。

“天啊，真看不出来她是这种人！”

“知三当三，太恶心了！”

“亏我还觉得她温柔善良，呸！”

柳如烟措手不及，被万人唾弃。

甚至来不及解释，即将到手的副总位置飞了，当天就被公司以“有损企业形象”为由，狼狈地赶了出去。

我坐在她公司对面的咖啡厅，看着她对赶来的宋知行，撒娇哭闹。

宋知行耐着性子，把她拉上了车，扬长而去。

我起身去洗手间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白裙，结账离开。

半小时后，我站在宋家老宅的门口，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、柔弱无辜的表情，按了门铃。

“爸，妈。”

我一开口，眼泪就掉了下来，怯生生的开口：“对不起，是我做得不够好，没照顾好知行，也没保护好自己……都怪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