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倾黎！”纪北辰终于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臂，“我们已经飞了很久了，能不能先休息一下？”

“我说了，你要休息就自己留下。”谢倾黎甩开他的手，大步流星地走向停机坪，“我没时间耽误。”

纪北辰站在原地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倾黎——偏执、疯狂，眼里只有那个叫祁少璟的男人。

挪威、丹麦、荷兰...他们像追逐幻影一般，跟着祁少璟的足迹飞遍了大半个欧洲。每到一处，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：“祁先生刚离开。”

一周后，当他们得知祁少璟去了马尔代夫时，谢倾黎又要立刻启程。纪北辰终于崩溃了。

“够了！”他一把抓住谢倾黎的手腕，“别找了！他明显是在环球旅行，你要有什么话，等他旅行完再说不行吗？”

谢倾黎冷冷地抽回手：“我等不了那么久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纪北辰声音发抖，“他对你而言不就是个哥哥吗？为什么非要现在见到他不可？”

“他环球旅行可以跟我一起，”谢倾黎像是没听见他的问题，自顾自地说着，“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走？”

纪北辰愣住了。

他从谢倾黎的话里听出了浓烈的占有欲——那是他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情绪。

即使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，谢倾黎也从未表现出这种近乎偏执的执着。

纪北辰崩溃了：“你和他去环球旅行？那我呢？我算什么？”

谢倾黎皱眉甩开他的手：“别闹。”

“我闹？”纪北辰声音陡然拔高，“谢倾黎，你扪心自问，从知道祁少璟离开那天起，你眼里还有我吗？”

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谢倾黎看了眼手表，明显焦躁起来，“北辰，有什么事回去再说，再耽搁下去，他又该换地方了。”

“回去？”纪北辰冷笑，“你还会回去吗？你现在的样子，像是要把地球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！”

谢倾黎沉默了一瞬，突然说：“是，我就是要找到他。”

纪北辰如遭雷击，踉跄着后退一步：“为什么？他对你而言不就是个秘书吗？你不是说过，他只是陪你长大的哥哥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谢倾黎厉声打断，“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这些。”

“那好，”纪北辰深吸一口气，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——要么现在跟我一起回去，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；要么你去找他，但从此以后，我们分手，一刀两断！”

谢倾黎怔住了，定定地看了他三秒，随即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那就分手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纪北辰瞪大眼睛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你不是让我做选择吗？”谢倾黎不耐烦起来，“我选第二个，分手，我说过，现在我没时间了，去晚了他又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