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”

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哪见过这种场面。

明明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，还是半步都不肯挪开。

孙二露出被土烟熏黄的牙。

“她是我婆娘怎么不能打，怎么，小姐心疼她吗？

好说好说。”

孙二搓了搓手，不怀好意地逼近了沈四。

好在几位巡捕房的长官接到报案赶了过来。

“长官冤枉啊，是这个女人！

这个女人抢走了我儿子。”

孙二指着我开始颠倒黑白。

“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找自己儿子吧。”

望楠站在人群中听到这话，抱着兰生害怕地往后缩了缩。

不行，我不能让孙二抢走兰生。

不能连累望楠。

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。

“这里没有你的孩子，我根本不认识你。”

孙二狠狠啐了我一口。

“放******，我早看见了，孩子不就在这……”他往人群中冲过去，就要去把望楠揪出来。

我死死扯住他的腿。

女工夜校的许多同学，都抱着她们的孩子围了上来。

有米行的王婶，煤炭行的小邱。

哺乳时会不好意思的婉君，识字课上改不掉乡音的李姨。

甚至是那天与我争吵过的女学生们。

她们默默地将望楠的身影挡住。

很快就看不见兰生的影子。

她们害怕得脸色煞白，于是握紧了彼此的手。

“这里没有你的孩子，这些都是我们女校的孩子。”

11孙二被巡捕房抓了进去。

但到底没造成太多财产损失，与我又属于家庭纠纷。

所以没关几天就被放了出来。

他出狱那天我被巡捕房的人叫过去调解。

他签了承诺书保证不再打人，条件是我从女工夜校退学。

回去乡下跟他继续过日子。

我答应了。

“强子跟我说了，他知道错了，之后不会再赌了。”

沈四小姐第一个皱了眉：“李兰你被打得脑子里浆糊筛出来了？

“这样的人你信他关几天就会变好？”

“那又怎么样，兰生还这么小不能没有爸爸。

“我难道跟你们在这玩一辈子过家家游戏吗？”

什么女校什么识字课，不过是互相哄着开心罢了。

李姨口音纠正过来，她一个外地的就不会被嘲笑了吗？

望楠一个卖包子的，有机会用到什么之乎者也吗？

“我看你们就是被沈四给忽悠瘸了，给她的好名声铺路而已。”

响亮的一巴掌打得我头偏了过去。

我没有想过，动手的会是平时最和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