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，四处打工赚钱还债。

可80年代，钱哪儿那么好赚？

我每天在三家工厂打工，起早贪黑的工作。

实际上那笔钱，却成了供周念留学的学费。

以及他们一家人消遣的零花钱。

直到死前，我才得知自己被耍得团团转。

重来这一次，我绝不可能再让这群人吸我的血。

六岁的女儿嘉嘉跑了过来，一把抱住萧景琰。

“爸爸！我们和周妈妈出去玩好不好？她说要给我买汽水糖！”

一声“周妈妈”让萧景琰立刻变了脸色。

连忙制止：“别胡说！什么周妈妈，那是周阿姨。”

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，“阿瑶，你别多想，就是平时周念对她太好了，小孩子说话才口无遮拦的。”

“嘉嘉没什么亲人，周念喜欢她，这是好事。”

我扯了扯唇角，心中嗤笑。

如果没有萧景琰背后纵容，嘉嘉怎么可能和周念这样好？

原来他早就背着我偷偷让嘉嘉认周念当妈。

不过，一切都无所谓了。

他们父女俩都有了喜欢的人，这当然是好事。

嘉嘉委屈巴巴：“可是爸爸你说的让我叫她妈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萧景琰呵斥，嘉嘉吓了一跳，紧接着又“哇”地一声哭着跑掉了。

若在以前，我必定会追出去哄她。

告诉她爸爸不是故意要对你喊叫，他是爱你的。

可现在，我无动于衷。

只冷漠地看着她被门槛绊倒，哭声更大。

从小胳膊肘就往外拐的孩子，不要也罢。

2

去省城的车票是在三天后。

到时我将带着留学证，踏上飞往梦想高校的航班。

我没理会他们父女俩，带上各种证件去领导办公室交离婚材料。

萧景琰身份特殊，寻常方式离婚肯定是行不通的。

我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申请，将他和周念这段时间的苟且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。

领导早就看出了他们俩不同寻常的关系，只是摇头叹气。

“小蒋同志，你这次留学也是为了工作，你放心，离婚这事组织肯定会允许的。”

办好手续，我回到家收拾东西的时候，萧景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