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顾砚迟忽然想起了高中时在他身边撒娇不愿意学习的姜雪烟，心中有些柔阮。

那时候她说自己一听英语就犯困，但是听到顾砚迟说英语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，

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：“顾砚迟你的英文真的很***哎。”

顾砚迟的眉眼间舒缓了一些，他回头问道：“她是怎么介绍我的。”

辛迪脸上露出一股尴尬的神色，支支吾吾了半天，才说道，

“一个人。”

20

顾砚迟是真的生气了，刚才不过片刻的舒缓荡然无存，

姜雪烟抱着书包跟在他身后，被他拽着险些跟不上他的脚步。

只能匆匆记下了几个室友的联系方式，约定以后再见。

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天，可姜雪烟心里满是不舍。

她被顾砚迟毫不留情地拽上车，隔着车窗看着逐渐远去的墨大，心里有些发酸。

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在这里有一个新的开始，可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，

自己也又要重新回到那个顾砚迟为自己打造的牢笼里。

顾砚迟看着她不舍的样子，冷冷地开口道，

“和别人就这么多说不完的话，见了我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？”

姜雪烟没有回头，只是静静地靠在车窗上，现在一切对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。

跑车在街道上飞驰着，车内的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，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，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姜雪烟本以为顾砚迟会在机场附近找个酒店，明天再飞回平城，

谁知道他直接出动了私人飞机，一刻也不肯停留。

临上飞机前，姜雪烟的手机响了起来，

是周泽楷打来的。

顾砚迟看着置顶的标记面无表情地摁断了电话，直接扔给了一旁的秘书。

姜雪烟挣扎着想要拿回来，却被顾砚迟一把按住。

“我会让他记下你那些朋友的电话，但是不***他，如果你还不满意我现在就把它砸了。”

姜雪烟闭了闭眼，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开了手。

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，低头苦笑了两声。

“笑什么？”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冰冷。

“我笑我在你这里好像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，你从来都是打着给我选择的幌子变相的威胁，”姜雪烟看着他轻声道：“从来都是。”

顾砚迟看着她瞳孔猛地一缩：“所以你想选什么呢？”

“周泽楷吗？”

姜雪烟没再回答，任由他带着怒气将自己按上飞机。

这架私人飞机的空间很大，是顾砚迟去国外定制的。

可他偏偏就要让姜雪烟靠着自己坐下，紧紧地靠着不留一点缝隙。

顾砚迟看着她靠在玻璃上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的模样，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。

他还记得当初拿到设计图纸的时候，专门让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，因为姜雪烟晕机。

那时候他还在幻想着以后带着她飞到所有她想去的地方时的样子，

不过一天的时间就物是人非。

顾砚迟感受着深处的疼痛，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虽然已经连轴转了48小时，可他的脑海里始终浮现着周泽楷的那句“你害怕了。”

像梦魇一般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，

那个爱了他十年的女孩不想要他了。

他甚至不敢回答这个问题，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确实是害怕了。

他站在姜雪烟的宿舍楼下，从下午等到了晚上。

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见到姜雪烟自己要怎么和她好好解释，让她不要再闹了跟他回家。

可一切都在看到她和周泽楷走在一起的时候彻底崩塌。

他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，可姜雪烟的眼里早就没有了他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