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舟给顾家下套，一夕之间，顾安安从云端跌向泥泞，被仇家挖了身上的东西。

他甚至放话，不许招顾安安为员工。

她只能穿梭在城市里打零工。

被沈言舟按在座位上时，我看见了她。

穿着不合身的工作服，低头哈腰服务客人用餐。

沈言舟起了恶劣心思，叫她来倒红酒。

手轻轻一歪，红色液体滴在锃光瓦亮的皮鞋上。

他微弯着唇角，眼底却蕴含怒意：

“跪下，用你的衣袖给我擦干净。”

顾安安的神情比被戳破时还要脆弱难堪。

周围的人都习惯了被鞍前马后的伺候着，自然不会出头。

邻桌的纨绔子弟蹲着，将烟吐在顾安安脸上，呛得她直咳嗽掉眼泪。

再抬头眼睛被熏得通红，她挺直了腰，沈言舟也不说话，就那样静静望着她。

半晌，她才终于缓缓弯下腰。

沈言舟还嫌不够，让她再低点。

这就是他的证明？

“够了！”

我忍无可忍，把红酒泼过去：

“她的错，她会用一辈子去偿还。”

“她做的那些事，你丝毫没有怀疑过吗？说到底，罪魁祸首是你！”

“没有你包庇纵容，她敢那么做吗？”

“沈言舟，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
一场闹剧就此停歇，好奇的客人都被赶走。

顾安安闭上眼：

“沈言舟，我对不起苏楹，可我没有对不起你。”

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，沈言舟还是动了恻隐之心：

“滚！别让我在南城看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