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是于晚秋的丈夫，她神智不清，我能替她做决定！」

不顾我撕心裂肺的反驳，周霆厉替我签下了捐献协议。

他抱着我的女儿，藏不住眼底的激动。

「晚秋，我和女儿在这里等你回来，你是英雄母亲，我们都以你为荣。」

喉咙已经泛出了血腥味，我拼尽最后一口力气，哀求着齐郁白。

「看在我们二十多年感情的份上，不要这么对我，我刚生完孩子，还没有好好照顾她，我没有骗你们，失去这颗肾，我真的会死。」

齐郁白垂了垂眼，目光中流露的却是痛苦。

「晚秋，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狠心？」

「明明小时候你是个连蚂蚁都不敢踩的小姑娘，看见小鸟受伤，会哭着不顾一切的救它。」

「可如今你居然连亲妹妹都不肯救，甚至想亲眼看她去死！」

「你现在的模样，让我更加确定，当年我就是错信了你！你知道失去父母后，落落是怎么过来的吗？她一个小女孩，什么粗活重活都抢着干，她哭着和我说，你成绩好，要供你上大学！可你呢？」

他怒火冲天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
「我真是太蠢了，一个女孩，怎么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，倒是你！当初我怎么会信了你！」

麻药劲缓缓上来，意识逐渐朦胧，我看着眼前的齐郁白，心底只剩一片死寂。

「这一次，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你了，你亏欠了落落，这一次，就当是你对她的补偿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