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。霍云礼对我一直很克制,连合影时都保持着距离。我以为这是他的职业操守,是对我的尊重。

可今天看他对夏柔的样子,我才明白 - 爱一个人时,根本控制不住靠近的冲动。从前种种,不过是他对我没有感觉罢了。

我打开手机相册,删掉了所有和他的合照。最后一张是上个月的音乐节,他站在我身后,笑容温和疏离。

"叮"的一声,手机收到一条消息。是霍云礼发来的新闻通稿,说要在下周召开发布会,宣布夏柔成为他的首席艺人。

我正要删除这条消息,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"你都看到了?"

我猛地回头,霍云礼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。地上撕碎的曲谱在晚风中凌乱飘散。

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撕毁曲谱,但想必他也不会在意。我拼命压抑着情绪,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的样子。

此刻的我头发凌乱,妆容也花了,和刚才年会上光彩照人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
我忍着难过告诉自己,这是最后一次为这个男人流泪了。

霍云礼的表情忽然变得温柔,让我恍惚以为他还在乎我。

但下一秒他就说:"刚才的事你都听到了。林清,我放不下夏柔,我要让她成为我的首席艺人。但你放心,你还是我的王牌。"

"你永远是星耀最重要的艺人。"

我看着他那副施舍的表情,只觉得可笑。原来这就是我信任了五年的人。

"我不会继续留在星耀了。"我平静地说。

霍云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:"你不留在星耀,还能去哪?你知道现在圈内都在传什么吗?说你仗着资历打压新人,这种口碑,你觉得还有哪家大公司敢要你?"

"林清,你马上就25岁了。不签在星耀,你是想去那些三流小公司,彻底毁了自己的前途吗?"

我猛地睁大眼睛,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。

霍云礼太了解我的软肋,知道怎样一句话就能让我崩溃。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苍白,他叹了口气:"是我说得太重了。"

"清清,听话。我会给你最好的资源。"

"别任性了。下周的发布会,你和夏柔都是星耀的招牌艺人,我不会偏心的。"

这些话在我听来讽刺至极。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， 你不是一直在偏心夏柔吗?大概在他眼里,这些根本算不上偏心吧。

我想起上个月的时尚活动。夏柔趁着霍云礼去后台时拦住我:"林清,你再红又怎样?云礼哥的心里只有我。"

话音刚落,她就冲到舞台边缘,一个趔趄摔了下去。

"有人摔倒了!快来人啊!"

我吓了一跳,正要上前查看,却被一股大力推开。我重重摔在地上,抬头时看见霍云礼已经冲到台下,把夏柔紧紧抱在怀里。

夏柔穿着露背的礼服,摔倒后更是衣衫不整。台下的媒体闪光灯疯狂闪烁,她却只是楚楚可怜地依偎在霍云礼怀里。

霍云礼二话不说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,凶狠地瞪着在场的媒体。没人敢得罪星耀的总裁,闪光灯很快偃旗息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