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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歆悦愣了一下，京市？

她蓦然想起，大学时总陪着秦牧也胡闹地向铭，就在京市。

之前毕业时，向铭还想留秦牧也在京市。

秦牧也这次离开，会不会是向铭又跟他说了什么？

一想到这，姜歆悦坐不住了。

这一刻，整夜的不安和惶恐，忧虑与痛苦都化成怒火。

她咬着牙，披上大衣，快速出门。

宋司奕小跑着跟在后面，战战兢兢问：

“BOSS，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

姜歆悦面带寒霜，一字一顿：

“你、说、呢？”

宋司奕打了个寒战，犹豫着提醒，

“BOSS，股东大会......”

姜歆悦双目泛红，“去他的股东大会！”

宋司奕缩着头，连忙订了最近的机票。

短短几个小时，姜歆悦却恍如过了几个世纪。

往事在脑海中拧成一团，想到与秦牧也的点点滴滴，她心中五味杂陈。

姜歆悦是爱秦牧也的。

虽然也会顾忌伦理纲常，但她更怕秦牧也未来会后悔。

于是她一次次拒绝，一次次试探，以此确认秦牧也永远会选择她。

秦牧也也确实如她所愿，每次都坚定不移。

所以姜歆悦不明白，为什么这一次，秦牧也会忽然离开。

他们明明是相爱的。

明明她已经在“雅苑”准备好跟秦牧也的告白。

她甚至已经规划好他们的未来。

姜歆悦忽然有种被爱人背叛和抛弃的愤恨与绝望。

她私心想骗自己说，一定是向铭跟秦牧也说了什么。

但她又清楚知道，秦牧也不是轻易被人左右的人。

他既然选择了离开，就一定会如他所说，不再打扰。

姜歆悦无法接受，更不能容忍。

她一边暗自埋怨向铭，又无法忽视心底的惶惶不安。

她急需确认什么。

于是姜歆悦问宋司奕，

“你认为，他为什么会不告而别？”

宋司奕一愣，“或许是想说，但一直没找到机会？”

姜歆悦怔住，想到去墓园那天发生的事。

原来那天他就决定要走了吗？

姜歆悦心一冷，脸色更难看，

“我是说，他为什么会忽然决定要离开我。”

宋司奕斟酌用词，“BOSS，我们都知道你喜欢秦先生，但他本人不知道啊。”

姜歆悦皱皱眉，“这不是正准备在他给我告白的那天给他个惊喜吗？”

宋司奕真诚发问：“BOSS，你既然喜欢秦先生，又为什么一次次拒绝他？”

姜歆悦沉吟片刻，“我怕他会后悔。”

“所以你就一次次试探他有没有变心？”

姜歆悦默认。

宋司奕扶额，替两人的未来忧心，

“BOSS，你有把你的想法告诉过秦先生吗？”

姜歆悦脸一僵，“他不需要知道这些，他只要快乐就好。”

宋司奕张张嘴，斟酌用词，

“BOSS，秦先生喜欢你这么多年，却一直得不到你的回应，再加上最近我们在他面前......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再浓烈的感情也会消耗殆尽。”

姜歆悦心一痛。

她懂了。

她习惯什么事都做好万全准备，习惯为秦牧也扫清所有障碍。

包括感情。

所以她一次次确认秦牧也的真心，又自以为是地暗中规划两人的未来。

以为这样，就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幸福。

但是她忘了，人心经不起一探再探，感情也不能一等再等。

消耗殆尽的意思是，

他们不再有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