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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内。

李长乐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点心。

李烬虽然有些不满长姐偏袒二哥。

但看到李长乐的吃相,满眼都是心疼,

“阿姐,你是说你是从五年前来的?”

李烬给李长乐倒了一杯茶水。

“嗯!我被毒死了,你们不知道吗?”

毒药发作,锥心蚀骨。

她痛苦地像条狗一样蜷缩在地上,无人怜悯。

“太医说的是突发恶疾......”

李烬眼神黯淡,忽然注意到李长乐身上的浮光锦。

“长姐这身衣裳,的确是他登基那日,赏你观礼的。”

他永远都记得那一日。

他跟阿姐、未央都特别高兴。

李玄弈当了皇帝,大权在握,他们兄妹四人就能摆脱冷宫生活,过上好日子了。

那日阿姐特别高兴,说要去见谢停云。

结果呢?

阿姐永远地死在了星月殿。

都怪谢停云!

不然阿姐怎么可能会暴毙!

他把阿姐的死,都归咎在谢停云的身上。

以至于五年里,他一直都把谢停云当成眼中钉、肉中刺。

“阿姐,你好不容易才活过来,别去找谢停云了。”

李烬板着一张脸,寒气逆转全身。

不知怎地,李长乐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谢停云那张脸。

在母妃被打入冷宫之前,她是父皇最宠爱的长公主。

她在国子监念书,拜了顾太傅为师。

她跟谢停云还是同桌。

大燕从未有女子入学的先例,她是头一个。

同窗学子都瞧不起她,只有谢停云为她说话。

李长乐到现在,都记得少年的意气风发。

后来谢停云去了边关,会给她带些小玩意。

会送她金簪,平安符。

那日,浮光锦穿在身上那么的好看。

他又差人送来口信,少女怀春,她当然想见心上人。

可惜。

她被毒死了。

书里没费笔墨描写她,她连谁下的毒都不知道。

谢停云和白芷才是男女主。

她一个配角,怎敢妄想呢?

“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摄政王,白芷你就别再想了,你们也不会有结果的。”

李长乐止住思绪,淡漠的开口。

李烬皱眉:“那你呢?”

“李烬,我们要往前看。”

重生回来,她目的明确。

就是要改变自己跟弟弟妹妹这炮灰的结局。

李烬沉默不语。

阿姐永远都是这幅大道理,以身作则。

李烬越来越烦躁,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,最后还是变成了关切:“你现在先垫垫肚子,你想想你想吃什么,回府了我让厨子给你做。”

李长乐点头。

而宝月楼这边。

白芷领着宫女阿鸢赶到时,看到宝月楼里的人山人海不免的气愤,“不是说好清场吗?”

不清场,难道让这么多人看着李烬带她私奔?

然后等谢停云来救人,他们三个拉拉扯扯唱大戏吗?

“可能......主儿,我去问问。”

阿鸢也觉得奇怪。

两人见面可是大事,摄政王不该这般马虎才对。

一问,阿鸢傻眼了。

路人说:“摄政王进宝月楼还不到一杯茶的功夫,就领着一个女子上了马车,这会儿正在王府内共逍遥呢!”

摄政王领着女子?

摄政王不是只爱她家娘娘吗?

“你可知那女子是何人?”

“那女子穿着浮光锦,必然是皇室中人。”

“哈哈哈!指不定就是当今圣上的宠妃。”

阿鸢吓傻了眼,快速跑回白芷身边,

“不好了主儿,有人冒充你跟着摄政王回摄政王府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白芷脸色一白。

她同意出宫跟李烬见面,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。

现在却有人胆敢冒充她,还传遍整个京城。

这不是要她名声尽臭,要她死吗?

阿鸢扶着白芷,“主儿,现在咱们只有将计就计了。”

白芷伸手,“不可。”

她来赴约,不是想跟李烬私奔,只是想让谢停云吃醋而已。

现在事情闹大,应当要把这件事通知给李玄弈。

让李玄弈去摄政王府抓奸才是。

这样,才能弄死那个冒充她的人。

让这两兄弟斗起来,停云才能松口气。

白芷手握成拳,“给皇上递消息,就说我被李烬给带回府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阿鸢点头。

白芷回宫时,收到了李烬送来了密信。

信上不过寥寥一句:【阿芷,今日抱歉改日再约。】

附带而来的是一枚夜明珠。

看到鸽子蛋般的夜明珠,白芷一点也欢喜不起来。

她要的是夜明珠吗?

她想要的,是李烬手里的虎符!

白芷气愤地烧掉这张密信,眼底划过一抹狠意。

......

李长乐这边。

马车稳稳地停靠在摄政王府门前。

金丝楠木所制的大牌匾,门口站着的守门侍卫,宽阔的大豪宅。

李长乐眼睛都要看花了。

走进去一看,更奢华了。

院里还种着桃花,假山流水,婢女家仆好几十个,哪里像冷宫里的穷酸日子。

之前在冷宫,生病了连药都没有,有时候掌事还送来馊食!

还需要做女红还钱换物。

不过那时的他们,兄弟姐妹一条心,日子苦也是甜。

如今有钱了,反而兄弟反目。

一时间,李长乐心底涌现出无尽的苦涩。

“李烬,还记得我们初入冷宫那年,你跟玄弈跟我说了什么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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