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太累了。她亲了亲我的耳垂，这个动作以前总能让我心动，我明天也要早起，先睡了。
门关上后，我长出一口气。屏幕上是财务报表，我盯着那些数字看了十分钟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凌晨三点，我悄悄回到卧室。苏晴睡得很熟，手机放在床头充电。我拿起她的手机，用早就知道的密码解锁。
微信聊天记录很干净，显然定期删除。我打开相册，最近删除里有一张照片：一只戴着婚戒的手握着一杯红酒，背景是酒店窗帘。
那不是我。
我下载了一个监控软件，设置隐藏模式，然后把手机放回原位。这个软件会把她的通话记录、短信和位置信息同步到我电脑上。
躺在床上，我睁眼到天亮。苏晴翻身时碰到我，我差点跳起来。
嗯…几点了？她迷迷糊糊地问。
六点半。我说，再睡会儿吧。
她含糊地应了一声，很快又睡着了。我看着她熟睡的脸，想起婚礼那天她哭着说我愿意的样子。那时候的她，和现在这个躺在别人身下的女人，真的是同一个人吗？
早上七点，苏晴的手机闹铃响了。她关掉闹钟，看了眼手机，突然紧张地坐起来。
怎么了？我问。
没、没什么。她飞快地打字，公司群消息，说张总临时要开早会。
张总。她说这两个字时声音有一丝颤抖。我假装没注意，起身去洗漱。
镜子里的我眼睛布满血丝，胡子拉碴。我刮胡子时手抖得厉害，在下巴上划了道口子。血珠冒出来，我用手指抹掉，看着那抹红色在水池里晕开。
早餐时苏晴一直看手机，嘴角时不时上扬。我在她对面喝咖啡，观察她每一个细微表情。
最近很忙？我问。
啊？她抬头，是啊，月底了，财务部都这样。
你看起来很累。我慢慢说，黑眼圈都出来了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眼睛：可能睡不好吧。
是因为我不在家？我故意问。
当然啦。她伸手握住我的手，你老出差，我一个人睡不踏实。
我差点把咖啡泼她脸上。一个人？那昨晚压在她身上的难道是鬼？
下周就好了。我捏了捏她的手，三亚的酒店我都订好了，海景房。
她眼睛亮了一下，随即又暗下去：那个…我可能去不了了。
为什么？
公司…有个大项目，张总点名要我负责。她咬着嘴唇，对不起啊老公。
我放下杯子，力度刚好不会太响：工作重要。改期吧。
她如释重负地笑了，凑过来亲我。我偏头，那个吻落在我脸颊上。
我送你？她出门时我问。
不用，我开车。她穿好高跟鞋，晚上可能又要加班，别等我了。
门关上了。我立刻打开电脑，监控软件已经开始工作。苏晴的实时位置显示她正往公司方向移动——这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