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的地下室暗无天日,只有保镖进去查看情况的时候会有灯光短暂的透过去。
在这种环境下,陆柠仅仅只是待了两天,精神就已经近乎崩溃。
傅初霁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内回荡,陆柠蜷缩在墙角,浑身颤抖着。
“啪嗒!”
门被打开了。
陆柠对上了傅初霁那双猩红的眸子,颤抖地更厉害了。
“你要干什么?!”她崩溃的大喊。
傅初霁没有回答她,只是退了出去,让身后的保镖进来。
一个一人高的烤炉被保镖搬了进来,一看见这个,陆柠就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。
烤炉被保镖打开,陆柠的双手双脚被绳索狠狠地捆住。
门关上的瞬间,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!
“啊——!”
陆柠疼得惨叫出声,皮肤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刺,汗水刚渗出就被蒸干。
滚烫的高温让陆柠几乎觉得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要被烤化掉。
她拍打着炉门,希望能得到外面人一丝丝的怜悯。
但是傅初霁只是站在一旁,听着她的惨叫声,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。
时间到了,保镖将陆柠从烤炉里面拉出来。
她浑身的皮肤都泛红起泡,保镖粗鲁的动作,让她本就脆弱的皮肤甚至一块块的剥落下来。
陆柠还没从这种疼痛中缓过来,一桶冰水就兜头淋下。
疼痛的皮肤瞬间降温,但是随后席卷而来的便是更大的痛感。
就这样冷热交替不停的折磨,两三次下来,陆柠瘫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。
“别让她死了。”
看着陆柠这幅样子,傅初霁也仅仅只是留下了这五个冷漠的字。
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,傅初霁不停地用各种东西折磨陆柠,
她被保镖绑在柱子上,车辆直接撞到她的身上,
或者强迫她从布满钉子的台阶上一步一叩首向陆棠赎罪
……
桩桩件件都是陆棠曾经遭受过的折磨。
轮番的折磨过后,地下室的门终于被打开。
陆柠被保镖带到医院,就在她以为他们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,一群男人被傅初霁带了进来。
看到这陆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她拼命打挣扎求饶都没能让傅初霁心软。
“初霁,求你,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求你……”
傅初霁对她的呼救没有任何神情上的松动,
“这不是你当初对待陆棠的方法吗?你现在又是在害怕什么?”
“这些人都是我特意找过来的,跟你给陆棠准备的人一个不差,你放心,就是给你一个教训而已。”
他的语气平常,甚至还有着点点温柔,但是在陆柠听来,却只觉得令人浑身发凉。
这是傅家的私人医院,病房外面也被傅初霁的人牢牢围住。
陆柠的挣扎喊叫求救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。
他们捂住的陆柠嘴巴,抽了她几巴掌,强行撕碎她的衣服,动作粗鲁又残暴。
等到他们被保镖带着离开,陆柠像一只破碎的娃娃一样被扔在原地。
“傅初霁。”
衣不蔽体的陆柠突然开口叫住他,“傅初霁,就算是你把我折磨死,陆棠也回不来,她就是死了,再也回不来的死了。”
陆棠葬礼的那天,陆家人在老宅为她设了灵堂,陆柠也被带到了灵堂,保镖押着她让她跪到了地上。
陆母被陆父搀扶着,抱着陆棠的照片悲痛不已。
陆斯宴站在一旁,眼睛通红,布满了血丝。
看着他们的样子,陆柠突然笑了出来。
“你们陆家人还真是天生的演员,人没死的时候,你们一点都不懂得珍惜,人死了,你们又在这里哭的可怜兮兮。”
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对陆棠多好,实际上,你们才是害死陆棠的人。”
陆斯宴掐住陆柠的脖子,咬牙切齿地问道:
“陆柠,这段时间难道你一点悔恨都没有吗?”
陆柠笑起来,沙哑的笑声回荡在灵堂,配上她阴毒的话,像是恶鬼的低吟。
她看向灵堂正中央摆放的陆棠的遗照,面容扭曲,如同恶鬼。
“悔恨?你们才是最该悔恨的。”
“我才不要悔恨,午夜梦回,她可从来没来找过我。”
“我跟她没有青梅竹马的情谊,也不是在一起二十多年被她用生命保护的亲人。想必她对我的恨,没有对你们的深。”
陆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从绳索当中挣脱,拿起旁边的烛台朝着陆父陆母丢了出去。
老宅的木质结构很容易燃烧起来,灵堂里面有布满了易燃的麻布,几乎是扔出去的瞬间,整个灵堂就被火焰包围。
陆柠拿着烛台,看着被火焰包围的人,笑声愈发大了起来。
“既然要忏悔的话,那我们就一起死,谁都逃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