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愣一瞬,很快便嗤笑一声:
“为了和芝霏争宠,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。”
“这又是你赌鬼爸爸教你的吧。”
我脑子嗡的一声,不可置信地瞪着他。
被接回阮家不久,乔父威胁我要把裸照发给新同学和老师。
年幼的我恐惧地交出了自己全部的饭钱,最终饿晕在路边。
周靳言救下我后,冲到乔家打断了乔父的鼻梁,大骂他人渣。
他不是不知道我最羞于启齿的过往,却仍选择刺痛我。
腹部的疼痛愈发狰狞。
周靳言像是才发觉我一脸痛苦。
忙把我扶到了床上。
在看到地上没有血迹时,他讽刺地牵起唇角。
“多跟芝霏学点好的吧。”
仿佛认定我为了骗取他的疼惜,不择手段的卖惨。
一个专属的铃声响起。
像过去七年一样,再次轻松地把他叫走。
可我不在意了。
身体仿佛撑到了极限,我眼前一黑,彻底昏死在床上。
再醒来时,脸上有温热的湿意。
周靳言正拿着湿毛巾替我擦拭。
“生病了怎么不说呢?你还怀着孕呢,怎么这么粗心。”
我看着他认真的眉眼,仿佛真的很爱我。
我没有回答他,转而问道:“球球呢?宠物医生怎么说?”
周靳言一顿。
随即平淡道:“没什么事,但要住院养一段时间。”
我舒了口气,却止不住的酸涩。
球球已经老了,无端连累它受罪。
下一秒,视线不经意瞥向窗户。
上面竟粘了一撮儿染血的猫毛!
脑海中嗡嗡作响。
我猛地撑起身,几乎是哀求着,抓住周靳言的袖子:
“周靳言,我求你,别骗我,球球呢?”
周靳言被我大颗滚落的泪水吓了一跳。
他温热的指腹抹去我的泪珠,笃定道:
“球球没事,老公怎么会骗你呢?”
我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满了。
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只因我恢复真千金身份,却被所有人厌弃时,我曾站上楼顶。
周靳言死死抓住我的手,认真地说:
“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你,不是你死了会更好,有人喜欢你……比如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