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驶出上京城门时,已是深秋。车轮碾过官道,扬起细细的尘土。我掀开车帘,
回望那座埋葬了母妃、也埋葬了我二十年荣华与屈辱的城池。城墙根下,
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小包袱,踮着脚,用力地朝马车挥手。是石头!少年黑瘦了不少,
但精神很好,脸上依旧挂着那有点傻气却无比真诚的笑容,一口白牙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
他的右腿还有些不自然的弯曲,走路微跛。“公主!公主!等等小的!”他一边喊,
一边一瘸一拐地追着马车跑。我示意车夫停下。石头气喘吁吁地跑到车窗下,仰着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