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理会闺蜜的调侃,只觉得自己被一条疯狗咬上了,怎么都不松口。
深吸一口气后,我拉黑了刘翠兰的所有联系方式。
和闺蜜一周愉快的旅行,暂时冲刷掉刘翠兰带给的晦气。
收假的第一天,我还没倒过时差,差点迟到。
匆忙停好车正在等电梯时,一道喘息的男声在身后响起。
“你……是沫沫?”
回头的那一瞬间,我惊呆了。
居然看到了现实版的猪刚鬣,不,他比猪刚鬣黑多了。
所以刘翠兰发的照片还是美颜过的?
他努力挤出一个笑。
“我等了你好多天,可算等到了,我妈说了你以后就是我老婆,上下班我都负责接你。”
说着他还挪动脚步,试图把手里的纸花塞到我手里。
浓重的体味和视觉冲击,让我后退两步。
“你站在,我不认识你,再过来我报警了!”
他跟他妈一样完全听不懂人话。
“嘿嘿,我知道你害羞,我妈说了你就是嘴硬,怕自己配不上我,其实心里也喜欢我。”
“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,要听我的话。”
说着他那只沾着不明油渍的手就要来拉我,刚好电梯门打开。
看到里面的人,我像看到了救星冲了进去。
“他是疯子,快叫保安,把他赶走!”
离门口最近的男人见我吓得不清,又看了看刘翠兰儿子的形象。
刘翠兰儿子看到轿厢里这么多人,也有些愣住,小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慌乱,却也没有进一步动作。
我不停地按下关门键,在他不甘的眼神和其他人的呵斥声中,电梯终于开始上升。
我惊魂未定地冲进办公室,刚想找刘翠兰算账,就被几个同事围住。
“沫沫,恭喜你啊,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?藏得可真够深的。”
“放心吧,姐到时候一定早点来。”
“我还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想玩,没想到我们沫沫刚毕业就有勇气定下来,挺好的。”
我有些懵,完全跟不上节奏。
“恭喜?恭喜什么啊?”
李姐嗔怪地瞪了我一眼,又笑起来。
“别装了,姐懂,年轻人害羞嘛。”
“不过这事瞒不住的,刘姐都告诉我们了。”
刘姐?刘翠兰?
提到她,我的太阳穴就突突跳,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没等我追问,恭喜声、祝福声就四面八方地涌来。
这时我才注意到大家桌子上的喜糖,还有旁边手写的请柬。
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:
“诚邀各位同仁,于本月25日莅临参加犬子与苏沫沫女士的新婚喜宴。”
落款人是刘翠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