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，被家长扯着头发。

林予安搂着江昭宁从我身边快步走过。

像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。

我抬不起头，只能看着他的西装裤脚擦过我的脸。

这一刻，我比挨打还疼。

最后，是其他老师冲过来，把我从那家长手里拉开。

校医给我上药时。
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脸色发白，嘴唇都没血色。

我低头笑了笑。

笑得又酸又冷。

回头路，我不会再给他留了。

3

念初站在一旁。

因为怕给我添麻烦，努力忍住不哭。

她小心翼翼地凑过来，蹲在我腿边，轻轻朝伤口吹气。

呼呼，呼呼，痛痛飞走啦。

她呼出的气暖暖的，吹在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。

念初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尽量让声音平稳。

妈妈和爸爸，可能要分开了，你愿意跟妈妈走吗?

她小脸一僵，手指在地板上拧来拧去。

我心口一紧，连忙补了一句。

当然，如果你想留下也没关系，妈妈永远爱你。

让孩子选择爸爸还是妈妈太痛苦了。

我不想强迫她。

但下一秒，念初却猛地扑进我怀里，小胳膊紧紧圈住我的脖子。

妈妈在哪儿我在哪儿。

我心口疼得抽抽，用力抱紧她。

小小的人儿，从出生就没离开过我。

我又怎么舍得跟她分开?

我们不要爸爸了，他坏。

虽然念初嘴巴上倔得要命。

但是我很清楚，她有多爱她爸爸。

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分别。

晚上，林予安回来了。

一进门就往我这边看，眼神里藏着一丝担忧。

我却像是没看见一样，没去理他。

他站了半天，见我没吭声，就转身进了客房。

我觉得有些好笑。

半夜，江昭宁的消息跳了出来。

因为予安不要你了，你就让校长别收我女儿，你是人吗?

我按捺住火气回她。

校长不收，是因为你们不符合规定，谁都一样，跟我有什么关系。

乔舒眠，别装了我知道你今天看到我们了。

予安爱了我这么多年，只要我一句话，他就会像条狗一样回到我身边。

你等着吧，我不会让你好过的。

我手指微微一颤，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安。

第二天中午，我收拾好资料，去给念初办入学手续。

出门前，我摸了摸她的头，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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