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。

坐在考场上，她大脑一片空白，曾经熟悉的题目像是天方夜谭。

她连理解题目的含义都很困难。

书本上的公式她一个也不认得，哪怕死记硬背，也不过转瞬就忘。

我看着她红肿的双眼。

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。

回家的路上，我看到了一边喂猫一边落泪的白知语。

她蹲在地上，小小一只。

身影孤寂单薄，声音被浸在夜色中。

无助而迷茫。

是我抢了沈乐安的人生，我真的很对不起她。

我想离开白家，可爸爸妈妈说我被白家养了这么多年，还没有回报他们，不能走。

我对不起他们，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他们。

小咪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差劲?

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给完全不认识的联姻对象。

抱歉，是我太自私了。

她说自己有原罪。

她无处可去。

沈家认为亏欠了沈乐安，于是不敢对白知语好。

上次对峙时她们见了一面。

白知语小心翼翼走过去。

换来的却是沈家父母讨好似的请求:

白小姐，我们对不起乐安，如果可以的话，能不能辛苦您多照顾她一些。

白知语迎着两人恳求的目光，点了点头。

于是，她开始千方百计地对沈乐安好。

就算沈乐安抢走她的房间，闹死闹活让人搬到了狭窄的佣人房。

她也依旧认为自己就是欠沈乐安的。

少女的心事无人知晓。

只能对猫倾诉。

当时我并未上前，准备在次日旁敲侧击安慰一下。

可再次见面，她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。

脸上再无泪痕，转而是对未来的坚定。

真假千金一事传遍学校后。

走廊上学生的窥探、窃语。

成绩栏前层层围观的人群。

将她牢牢锁在课桌前，更不敢有一刻懈怠。

可现在，她连乌托邦也要失去了。

不。

我回过神，看向白知语。

努力是有用的。

你解不开的题，我陪你重新拆解一遍。

成绩可以暂时放下，但好学的习惯不行。

少年人的心气，是不能被磨灭的宝贵之物。

没人能把你拉入泥潭。

但是，我......

白知语抿了下唇，依旧有些不自信。

我朝她伸出手。

白知语，我可以让你恢复到之前的状态，你相信我吗?

她哽咽着点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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