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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冲他笑笑,没有多解释,一路顺着官道走到了城墙边。

普通的百姓是上不了城墙的,但我是江砚谨的夫人,是朝中最年轻的首辅的妻。

虽徒有其名,但官兵也能给我行个方便。

我站在城墙的最高处,从这个位置,正好能看到江砚谨挂满红绸的别庄。

我唇边扯出了一抹笑意,闭着眼,从高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。

风在耳畔呼啸,人群也跟着惊呼,最终随着「嗵——!」的一声,一切都归于寂静。

我睁着眼,看着鲜血从我的身下向外蔓延。

身体似乎已经四分五裂,痛的我想要尖叫,可我似乎摔断了脖子,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。

我想我的死相应该十分难看,但没关系,只要江砚谨有一丝后悔,我就足够痛快。

02

官兵找到江砚谨时,他刚拜完堂。

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,衬的清冷矜贵的他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。

只是在听到我的名字时,他抿平了唇角,眼中划过几分不耐。

尤其是在听到我的死讯时,他眼中的不耐化作了厌烦。

他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满脸焦急的官兵:「这玉佩价值百两金,无论沈昭给你多少银子让你来搅事都该抵了。」

官兵差点儿急哭,语气带上了几分哀求:「首辅大人,求您赶紧去看看吧,夫人她真的死了!」

江砚谨这般聪慧的人,一眼就能看出官兵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
可他仍旧没有丝毫动摇,冷着脸送走官兵,继续喝喜酒、入洞房。

我的尸体在衙门躺了一月,这一个月来江砚谨没回过一次家。

他陪着苏徵音弹琴、写诗、***雪月,尽是我不会的事。

直到大理寺的人亲自来请,江砚谨才不得不去为我收尸。

我现在的样子属实不太好看,天太热,一月过去我的身体早已开始腐烂,爬满了蝇蛆。

官兵硬着头皮开口:「首辅大人,请您辩尸。」

江砚谨脸上满是冷淡:「不用看了,草席一裹,随便葬了吧。」

说完,他抬脚就要往外走。

忽的,一阵风吹来,不大,却足以吹开盖在我尸体上的白布一角,露出青色的衣衫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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