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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八盏白灯笼悬在梁上,照着正中那口棺材。

棺盖半开,露出张惨白的脸。

我举着烛台凑近细看,呼吸一滞。

这死狼君倒是生得极好。

眉似远山,鼻若悬胆,薄唇还凝着一点朱砂色,倒像是话本里吸人精血的艳鬼。

我伸手探他胸口,触感温热柔软,连尸斑都无半分。

“夫人倒是舍得下血本。”我转头对宁夫人宁氏挑眉:“西域暖玉含在尸身口中,再裹三层火狐裘,难怪摸着像活人。”

宁夫人攥着佛珠的手一颤,哑声道:“我儿金贵,自然不能怠慢。”

她突然死死盯住我腰间玉坠:“这坠子……你从何处得来?”

我低头瞥了眼那枚鱼形血玉,漫不经心道:“祖传的,夫人也要验验成色?”

话音未落,外头陡然炸响惊雷。

宁夫人踉跄后退,佛珠散落一地,活像见了索命无常。

子时,我独自留在祠堂过喜。

宁夫人站在棺材前,忽然攥住我手腕,力道大得骇人:“姜娘子,我儿生前……未曾近过女色。”

她眼底泛着诡异的光:“你仔细些也卖力些,务必要让他满意,莫让他黄泉路上孤单。”

我甩开她的手,笑得花枝乱颤:“夫人放心,保管令郎食髓知味,快活似神仙!”

话毕,我翻身跨坐在棺沿,指尖抚过宁子原冰凉的下颌。

烛火在祠堂梁柱间跳跃,将他眉骨投下的阴影衬得像道未愈的伤。

这般品相的尸体实属罕见——肌肤莹润如生,连指甲缝都透着淡淡的粉,倒像是醉春楼那些用玉膏养着的小倌。

“倒是便宜我了。”我嗤笑着解开他腰间玉带,突然顿住。

锦袍下露出的中衣竟是天蚕丝所制,这种料子向来只供皇室。

更古怪的是他胸口缠着纱布,隐约渗出暗红花纹,倒像是苗疆的蛊药。

我凑近细嗅,药味里混着龟甲炙烤的焦香。

棺椁突然轻颤,供桌上的白烛齐齐爆出灯花。

我骑在宁子原腰上,绣鞋蹭着他冰凉的缎裤。

方才替他更衣时便觉得古怪——这尸身僵是僵,可脖颈后头竟渗着薄汗。

眼下掌心贴着他心口,更觉皮肉底下似有活物在挣动,像裹在茧里的蛾子要破出来。

“见鬼了……“我喃喃着俯身,鼻尖几乎蹭到他下巴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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