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年车祸后，我在急救室听见医生说，你可能再也站不起来。

那时我就想，”他握住她的手，按在自己左胸，“如果连孩子都不能有，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？”

姜蜜的眼泪决堤，想起刚才在峰会上，他为她挡住苏晚晴的假肢时，曾低声说“别怕，我在”。

原来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，他就用最笨拙的方式，把自己的未来和她绑在了一起——结扎手术、隐婚协议、甚至每次家族聚餐时，故意在袖口留下她的香水味。

“所以你总说‘永久协议’，是因为……因为我算准了，”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雨水，“你早晚会发现，我西装内袋的过敏药，是按你直播里的过敏季食谱配的；书房的热牛奶，永远是***的秘方；就连失眠时，必须听见你在隔壁的呼吸声才能入睡。”

他的掌心穿过她的发间，第一次没有戴手套，“这些习惯，早在五年前就刻进了我的代码里。”

暴雨在窗外咆哮，直播间的镜头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。

姜蜜看见弹幕在疯狂滚动，却听不清任何声音，只有陆沉舟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。

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小盒子，是她上周在他书房看见的、压在车祸理赔单下的旧物——里面躺着枚银戒，内侧刻着“2018.3.15”，正是他纹“JM”的同一天。

“那时我刚从孤儿院逃出来，”他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，“在便利店看见你举着热牛奶，镜头不小心扫到我淤青的脸。

你什么都没问，只说‘给你暖手’，然后把整盒牛***给我。”

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婚戒，“后来我才知道，那是你攒了一周的早餐钱。”

姜蜜突然想起，那年母亲刚去世，她总在暴雨天去便利店拍素材，因为喜欢看雨水在玻璃上划出的痕迹。

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在那时就开始转动，她偶然的善意，成了他灰暗人生里的第一束光，而他用五年时间，把这束光酿成了刻进骨血的爱。

“苏晚晴的假肢，”他在她耳边低语，“内置的监听芯片，昨天已经被我换成了***。

她刚才去过的医院，”他调出监控截图，“根本没有产科。”

他轻笑，“我的姜记者，要不要现在去查证？”

她摇头，指尖划过他手腕的纹身：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