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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姨利索地从抽屉里翻出客房的钥匙递给我。



怕我端着托盘不方便,她还主动要去帮我开门。



门被推开的第一秒,阿姨就一路小跑着下了楼。



生怕被沈靳淮看到。



我从门缝里挤进去,一点一点地将门合上。



沈靳淮睡得很熟,没发觉到有人进来。



我轻手轻脚地将粥放下,伸手想去探他额头的温度。



只是还没有碰到,注意力就被他掌心里紧握着的小陶人吸引。



光线太暗,看不清具体的样子。



我收回目光,掌心贴在沈靳淮额头上。



滚烫滚烫的,一片濡湿。



果然病得很重。



我手从他额头移开,想叫醒他。



不等我出声,手腕就被沈靳淮攥住甩开:「别碰我!」



他身体虚弱,力道并不大。



他身体虚弱,力道并不大。



看清是我的那一秒,迅速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


语气有些慌乱:「对不起 ,我不知道是你。」



一个正在高烧的人,神志都未必清醒。



我没打算跟他计较,蹲在床边劝他:「没关系,但你烧得很厉害,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?」



发烧烧到两天都下不来床。



再这么放任下去,我怕他烧出问题。



沈靳淮紧紧揪着被子,嗓子像是含着沙砾:「不用,我没事。」


沈靳淮紧紧揪着被子,嗓子像是含着沙砾:「不用,我没事。」


看着他防御性的姿势,我无奈:「今天没打算扒你裤子,你不用怕。」


沈靳淮像是被戳中了心事。


被子又拉高了一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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