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兽奴馆被人挖眼割耳,折断四肢取乐致死时,司御正在给我姐姐描眉。
而我的傻宝正在家里乖乖玩泥巴等阿娘带糖回家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姐姐的孩子要用我的莲心入药。
司御才想起找我,他掐着傻宝脖子威胁。
“昭颜,你要是再不出来,我就炼化了这野种。”
可他不知道,傻宝,也是他的孩子啊。
司御来到家里时,傻宝正在玩泥巴。
她捏了三个娃娃,分别是爹爹,阿娘和傻宝自己。
看到司御来了后她捧着泥娃娃献宝似的飞奔着跑过去。
“爹爹,是你吗?”
司御瞥到衣角上的泥手印后,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,让她摔了个头破血流。
“谁是你爹?赶紧让颜若滚出来,挖她一颗莲心而已,能救琉英,这是她的福气。”
傻宝不明白,娘说过画像里的就是爹爹呀。
她捂着伤口,抬起头努力的不让血糊住眼睛,也不敢眨眼,怕爹爹也不见了,又只留她一个人。
“爹爹,你知道娘亲在哪吗?她很久没回来了,傻宝好想她。”
司御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微变,细细打量了一番傻宝的眉眼,才冷哼一声。
“果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娼妇,这么快就有了野种。”
我不懂他为什么生气,送我去兽奴馆为妓的不是他吗?
他突然就给了傻宝狠狠一记窝心脚。
“别给我装傻,你那个贱人娘在哪?小野种还挺会演戏。”
“要是她不在,就抓了你炼药。”
傻宝咽了口血沫子努力的爬起来挺了挺胸膛对司御说。
“爹爹,是傻宝做错了什么吗?你打傻宝吧,傻宝不疼的。”
“打完我们去找娘好不好?”
司御搜寻着我的气息无果后,看着傻宝蓦然古怪的笑了一声。
“原来是个傻子,你放一碗心头血给我,我带你去找你娘。”
傻宝毫不犹疑,甜笑着把一柄钢刀剜进心窝。
“爹爹不会骗人的,傻宝听话。”
我在空中急得团团转。
不要,不要,司御你快阻止傻宝啊,她是你亲女儿, 她还那么小。
可司御反而把刀柄按的更深了些。
傻宝痛的瑟缩了一下,放了满满一大碗血,眨巴着眼睛期待的问他。
“爹爹,够了吗,不够傻宝还有。”
司御冷漠的取完血后,把她推倒在地,狠狠对着四周说。
“昭颜,我知道你能听到,我已经给这个院子下了禁制,谁都出不去。”
“你若是一天不出来,我就天天来取这野种心头血。”
说完踩过傻宝的手指,毫不留恋拧身就走。
傻宝倒在地上直抽气,却爬去院外捡起三个烂掉的泥娃娃。
她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小声哄着自己。
“娘亲,傻宝很乖,要睡觉了,睡醒了,娘亲就回来了。”
我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泪如雨下,宝儿,是娘对不起你。
可是娘早死在那天晚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