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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秦月柔的视频点开放给他看,他一下子没了声音。

很快,周行毅就不耐地将手机扔到一旁,他高声质问我:“这又能说明什么?我都和你说了,我们一群人一起去的,只不过带上了月柔而已。”

“刘素琴,一辈子老夫老妻了,你还在怀疑我?!”

我看着他头顶的白发,有些恍惚。

半辈子,四十年的时间,真就一眨眼过来了。

周行毅越说越生气。

“是,我年轻的时候是喜欢过月柔,但我们现在彼此都有家庭了。难道做不成夫妻,我俩就不能做兄妹了?”

“再说了,大家都这把岁数的人了,还能干什么?你拿本破相册来质问我,简直不可理喻!”

他站起身来要走,我拿起那张1995年大兴安岭的邮票,红着眼问他。

“95年,你妈瘫痪第一年,我85斤,她130斤,我扛不动她,想让你留下来帮帮我。”

“可是你怎么说的?你说你和朋友们约好了必须去,一去就是两个月!”

周行毅的脚步顿住了,他没转身,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发泄。

“我把你妈伺候的一点褥疮都没长,你说要谢谢我,给我带了礼物,把这张邮票送给我,让我收起来作纪念。”

我又拿起另一张。

“08年,北京办奥运,你说你要去北京开会,我也想去,你说不行,那是工作场合不能带家属。”

“临走前孩子发烧,我求你开车先带我去医院,你说到点了必须得出发,一脚油门走了。”

越是回忆,我的心就越是疼,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般。

“周行毅,这么多年,我在你们周家当牛做马,可是你呢,你怎么对我的!”

我声嘶力竭地吼出了声。

周行毅怒目圆瞪,转身对我大吼:“够了!”

“你要离婚就离!谁离了谁活不成似的!”

我的眼泪一下就干了。

我擦擦鼻涕,点点头。

“行,下周民政局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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