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我尽量讲她能听懂的道理。

「你觉得李慧这个人，人品如何？实话实说。」 

「小人。」 

「你觉得你的人生处境如何？或者，你认为自己有余力与小人纠缠吗？如果她手术出差错，或者只是觉得浪费了钱，嫉恨你，报复你。你要怎么办？」

张若男沉默了。   

我把话筒递到她嘴边。 

「有关心小人的时间，不如给我唱首歌听吧。」 

05

李慧尝试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渠道。 

学校贴吧，她发了十几条帖子，因为视频内容过于炸裂，都被封了。 

各院各班的群，她硬混进去宣传，搞得所有辅导员集体找我们班辅导员的麻烦。 

老班把李慧叫到办公室问话，李慧反而邀请老班，「五百，捏一下就行，不比你当大学老师工资高吗？」   

老班：「？？？」 

更离谱的是，李慧还闯进学校的广播室，让全校师生都知道她这里有捏痔疮的工作。 

一同操作下来，接单人数零。 

她每天回寝室，对我怒目而视，仿佛她是励志女主角似的喊话，「我不会放弃的！我不可能输给你！」

我：「啊对对对，你有那么高速运转的痔疮进入肠道，记住你爹妈给的原理，小的时候。」

李慧跺脚，「少跟我面前得意！我早晚让你哭！」

我：「啊对对对，就是研发人，研发这个痔疮的原理是阴间政权管着。」   

李慧暴跳如雷，「你才阴间！」 

跳罢，她夺门而出，又找人接活去了。 

这天夜里，她没有回寝室。

等到第二天早八时间，我正准备去上课，她火急火燎冲进寝室问我，「学校里的人都算数，是不是？」 

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，就知道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。 

可我并不在意，满口答应下来，以李慧的本事，再多屁不就是崩出来捏两下吗。 

「算，你去找吧。」   

「你会后悔的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