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珩的身体僵住,声音逐渐沙哑:「周星祈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」
刚才那一撞,我的脑子已经被摇成浆糊了,完全忘了自己想干嘛。
「对啊,我要干什么来着?我困了,我想睡觉。」
他叹了口气:「你的床在那边,要睡觉先从我身上下去。」
「你好吵啊!」
我不耐烦地啧了声,眯着眼睛看他。
「你怎么长得和我讨厌的裴珩一模一样!」
他抿了下唇:「是,你讨厌我,所以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?」
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懂了,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,毕竟裴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泼我冷水。
「你不许说话了!」
裴珩气笑了:「你能不能讲点道理,你朝我扑过来,现在还管我能不能说话?」
「总之不许说!」
他勾起一抹弧度:「那我偏要说呢?」
我看着那张动不停的嘴,想也不想地亲了上去。
薄荷的味道顿时充斥整个口腔。
还带了点淡淡的甜味。
有点像薄荷冰淇淋,或者放在冰箱里冰镇过的果冻。
裴珩的声音更沙哑了:「周星祈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」
我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,再次凑了过去:「还要。」
一阵天旋地转后,我听见裴珩说道:「别后悔。」
……
一觉睡到自然醒。
可能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,我的头疼得仿佛快要裂开一般。
我伸手想揉下太阳穴,动作却牵扯到另外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跟着疼。
我愣住。
手转了个方向,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。
还没等碰到,异样的感受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我彻底懵了。
讲道理,我全身都可以疼,但是那里不能,至少不应该。
我忽然想起三胖之前和我吐槽过,他在肛肠科实习时遇到的塞各种异物的病人。
我吞了下口水,难不成我喝多了真干出什么蠢事来了?
我尝试性地动了两下,又哆哆嗦嗦地伸手摸了摸。
好在除了有点肿和疼以外,并没有什么别的异物。
我短暂地松了口气,又开始止不住地懊恼。
早知道就不应该喝酒,也不至于现在断片断得一点事都记不得了。
天杀的,我昨天晚上到底都干什么了啊?!
正努力回想着,寝室的门忽然被打开。
裴珩拎着一份午餐,扬眉看我:「醒了?正好,给你带的午餐,趁热吃。」
我张了张嘴,纠结半晌。
直到他又开口催促,我心一横,问道:「裴珩,你知道我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吗?」
他放下手里的东西,表情不明:「你不记得了?」
我讷讷地嗯了声:「好像喝了太多,喝断片了。」
他长腿勾过凳子,懒洋洋地坐着。
他盯着我的眼睛,摊开手,一字一顿地说道:「昨晚,你回到寝室之后忽然抱住我,还说喜欢我。」
我愣住,不由自主瞪圆了眼睛,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:「谁?我吗?」
他点点头:「我本来想推开你,但是你力气有点大,没推开,你还亲了我。」
我疯狂摇头。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「后来你就压着我,滚了床单。」
我悬着的心,终于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