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过了所有的幸存者,没有爸爸,也没有贺一北,空欢喜一场,病情还加重了。
她打开龙头,把血迹冲干净,才疲惫走出大使馆。
正走下台阶,却在车边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温棠冬认真看去。
路灯下,男人的身影高大宽厚,桀骜的眼神带着一阵狠意向她刺来。
贺京礼?
温棠冬蹙眉,他不陪着他的小女友,怎么有空来这?
她疲惫的捏了捏眉心,走到他跟前。
贺京礼看她走来,凝着她那双红肿失落的眼,扯出一抹嘲讽的笑:“怎么?看到是我很失望?”
男人的怒意清晰直白,可温棠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他不满意了。
从前,她这会就该伏低做小,可今天她实在太累,懒得哄人,压着疲色只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话落,贺京礼猛地上前一步,霍得把她拖进车内,冰凉的身体接着就压下来:“听说我哥还活着,你这前未婚妻都要来看看,我做弟弟的难道还不能来?”
他到底发哪门子的疯?
她有说他不能来?
嗅着男人身上浓郁的酒味,她明白跟酒鬼没法讲道理,只好软下语调劝:“你先松手,我累了,想回酒店休息”
“看到我就累?”
男人冷笑一声:“你给我等着!”
关上车门,男人一脚油门,飞快驶向酒店。
车速一路飙升,温棠冬捏着眉心,强忍着不适,不等缓解难受,抵达酒店后,贺京礼又一把将她拽出来,一路扛到房间。
“嘭!”
她被摔在床上,还没来得及开口,男人霸道又蛮横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。
温棠冬惊的指尖一颤,唇被咬的生疼。
“媳妇儿……”
沙哑的一声,在温棠冬耳边陡然炸开来,刺得她面上血色尽褪。
她身体僵住,费力将人推开,声音都在抖:“阿礼?你认得清我是谁吗?”
揽着她的手顿了一瞬,下一秒,一道轻嘲在她耳边响起:“我当然知道,你是温棠冬,我妈最满意的模范儿媳,可你分得清你口中的‘阿礼’叫的是我还是我哥?”
“要是我哥知道,你在他死后不到一年就被18岁的我压在身下,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?”
贺京礼的声音冰冷刺骨,将温棠冬六年的心意狠狠践踏在地,叫她疼的说不出话。
她的沉默让贺京礼的眸色愈来愈暗,风雨欲来。
温棠冬却没发现,敛下眸底的痛色,发狠将人推开来:“你既然已经有了苏洛洛,我们就不该再这样。”
可她刚一起身,却被贺京礼拽住脚踝,一把拖到身下,随后撕咬般吻下来。
她崩溃捶打,挣扎,越是抗拒,男人的动作就越狠。
在一起六年,贺京礼从来没有这么疯过。
这场欢爱,就像野兽在撕咬,打架。
……
温棠冬从这场噩梦中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上午,房间里早已没了男人的气息。
温棠冬撑着疲惫回到深城,努力忘却掉发疯的那一晚,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。
纵然努力了六年,可她不得不承认,温氏集团,她守不住。
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给母亲留一点后路。
这几天,她也刻意避着贺京礼。
没想到,她今晚刚和人谈完买卖股份的事,出来还是遇见了熟人。
叶轩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,将她拦住。
“棠冬姐,你快来救救命,前几天驿哥回来,脖子上的暧昧吻痕被苏洛洛看见,跟驿哥闹分手了。”
“驿哥这几天都在这儿喝酒,再这么喝下去人都得废,我们谁劝都没用,驿哥从前只听你的,你看你能不能把人带回去?”
温棠冬尴尬退开一步:“抱歉,这个忙我帮不上。”
她不该和贺京礼再有牵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