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会杀了我……”我心中己经后悔冲动拒绝他,惶恐中身体战栗发抖。
他语调淡薄,没有一丝情感,“你死后,我会去找你的姐姐,再不济你姐姐还有个孩子。”
“别杀我,我答应,我都答应。”
我眼前一片漆黑,过去曾经发生过的记忆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掠过,那是人死前才会有的征兆。
惶恐之下,什么都顾不得了,命最重要。
我以为我要被拗断了脖子,肺里的窒息却猝然舒缓。
我大口吸气。
耳边传来他沉冷压抑的声音,“既然答应了就绝不可反悔,听明白了吗?”
“听明白了。”
我胆寒回答着。
脖子即便被他放开了还是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,疼的人不停的倒抽凉气。
气管应该是伤到了,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气管疼的像是被涂了辣椒。
差点就真的死了……惹上他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了。
他看向我爸妈以前住的那间房间,“那间房是空着的吗?”
“对,空着的,你想住可以随便住。”
我额头上还沁着冷却的汗液,捏着受伤的嗓子主动答应留他住在这所房子里。
他……简首就是魔鬼,任何惹他不高兴的举动都会招来杀身之祸。
他转身,青绸长发一扫。
步伐冷冽的踏进去,我想到什么追了过去。
他进去以后,冷冷的道:“不许进来。”
“好,我不进去。”
我及时刹住步伐,小心翼翼的朝里问,“我该怎么帮你给人看相算命?”
“不出三日,自会有人来找你。”
他的回答言简意赅,然后对我道,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踏进来,死。”
我一阵胆寒,忙道:“好的。”
早餐是一只柜子里放到发硬的烧饼,啃的时候感觉像是在啃一张铁饼。
不过对我来说,吃什么都一样。
现在就算是珍馐美食摆在我面前,我也一样吃不下。
我家的裁缝铺在镇子上人气最旺的长柳街,平时生意还挺不错的,关门好几个月之后重新打开张。
大多数想做衣服的人都不知道,生意暂时很冷淡。
看到下午五点,只有一个老头进来买了两双蓝色绣蝴蝶兰的袜子,那袜子是之前母亲做的存活。
手工制作颇费时间,但一双只要二十几块。
我一天就赚了西十几块钱,看天色不早关了店门,准备回去,一转身看到了张二饼。
天色正暗,凉风袭来。
我棉衣里只穿一件旗袍,顿时冷的打了个寒噤,“二……二饼哥。”
如果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,张二饼应该死了才是,可是为什么他还活着,看着精神状态还不好。
挑染过的鸡窝头以前都会臭美的打蜡,今天乱糟糟的。
脸颊凹陷进去,皮肤的肤色蜡黄一片。
黑眼圈都快赶上大熊猫了,关键是他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,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那样,眼球上熬的全是红血丝。
“小柯裁缝,我是来道歉的,昨天晚上我做的那些事,太不是人了,我跟你道歉,对不起。”
张二饼跟忽然就跟中了邪一样,一脸惊恐的冲上来求我,“求求你原谅我吧,小柯裁缝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