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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愤怒都写在了脸上,他逼近一步,单手掐住我的脸肉:「接下来,你又会如何狡辩?」

他掐得用力,我被迫嘟起嘴,老脸一红:「当着那么多人,这不好说。」

皇帝愈发火大,咬牙切齿道:「让你说,你就说。」

「行。」我娇羞地垂眸道,「皇上久未宠幸臣妾,臣妾就想着精进一下房中术。听人说,适当的窒息感会给人别样的快乐,所以臣妾以身试法,替皇上试了试……」

皇帝掐着我的手微僵,嘴巴张着一时合不拢。

莺妃瞪大了双眼,面部涨红。

满屋的宫人低头闭眼假装自己没听见,蜷紧了脚趾。

世纪性的寂静中,我羞怯地补充:「不信您瞧,脖子上的红痕有指印,白绫可弄不出这个。」

皇帝一瞅,然后没眼看地别过头,组织了一下语言:「咳。最近忙于国事,确实冷落了皇后。但你往后也别搞这种……危险的研究了,不成体统。」

忙于国事?懒得拆穿你。

我唯唯诺诺地点点头:「嗷。」

「至于莺妃,」他的语气里略带不耐,「因为眼拙闹出乌龙……」

「皇上——」莺妃顿时娇弱而不失优雅地瘫倒在地,「臣妾也是因为担心皇后娘娘啊嘤嘤嘤……」

女人会撒娇,皇帝魂会飘。

皇帝的语气立刻缓和了一些:「禁足三日,小惩大诫。」

莺妃擦擦不存在的眼泪:「是。」

我忍不住锐评:「才三天,床都没躺热又能出门了。」

皇帝白了我一眼:「皇后茹素半年,泄泄浴火。」

说完他俩甜蜜地手挽手走了。

婢女在一旁扭捏地发问:「娘娘,窒息感真的快乐吗?」

我:「你看我像快乐吗?」

皇帝不爱,宠妃加害,原主身为皇后却毫无地位可言,一副好牌打得稀烂。

我快乐不了一点。

郁闷地连啃两盆冰镇西瓜,婢女小英又一脸「这班谁爱上谁上」地来了:「娘娘,这是您娘家给您寄的上个月分红。」

我快乐了。

嘴角的弧度很难压。

我接过那厚厚的一叠票子,呸了口唾沫开始数。

我数了好久都数不完,小英站在一边满脸的仇富。

我瞥她一眼:「看不起商人?」

小英嘟嘴朝天:「商人不过是末流。」

我抽出一张五十两票子搁她手心:「重新说。」

小英登时眉开眼笑:「商人永远是顶流。」

我把票子又抽回来:「说得好。」

小英:「……」

主打一个该花花,该省省。

我还没数完,小英臭着脸递过来一个空匣子。

我不明所以:「干嘛?」

小英微微瞪眼:「装银票啊。以往每月您收到分红,不都会拿一大半孝敬太后吗?赶紧的吧,都快过了给太后捏脚的时辰了。」

我瞠目结舌:「我不光上赶着给太后送钱,我还要每天给她捏脚?我那么爱太后,那太后肯定是我在这冰冷的后宫里唯一的救赎。」

小英的嘴唇颤了颤。

我当即马不停蹄地跑去太后宫里,急需感受被爱的温暖。

太后躺在贵妃榻上,听见动静掀开眼皮。

我差点哭出声,好慈祥的阿婆!

太后开口了:「还不快滚过来给哀家捏脚。」

丢,好能装的一朵老白莲。

想不通原主讨好她干啥。

我露出标准微笑:「不好意思,走错宫了。」

我转身就要走,老白莲不干了:「朱玉润,当初是你死乞白赖地求着要给哀家尽孝,今天迟来也就算了,不干活就想走,你想干什么?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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